菖蒲在旁边偷偷翻了个白眼,没让别人见到。
“母亲,我想来想去,也可能是白棠,那个姓邱的小子本来就是我们铺子柜面上做事的,不是自己人,怎么会让他过来。”
白旗山还算是帮白芍说话,至少白芍的名声要是坏了,对白家不利。
“他是我们铺子上头的,那么他人呢?”
“等闹事的一散场,我再派人去店里堵着他,谁知道他没有回铺子里。”
“能闹事的,就不会想着再回去。”
“是,我也想到了,就又去他家里头堵,结果别说是他一个人,连和他相关的那几个,统统走的一干二净,看门的鲍婆子都不知下落。”
老夫人一下子明白,这些都是事先做好应对的,姓邱的多半是被人指使,所以安排好了退路,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再抓着问清楚。
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白芍出门的机会是不多,在外头应该没有仇家。
不过和白棠两个人,可就说不好了。
老夫人见白芍还在那里哭个不停,心下有些焦躁,让桔梗打水给她洗脸,然后把话给说清楚。
“母亲,要真是那个死丫头做下的坏事,我直接去她……”
老夫人瞪了白旗山一眼:“你去她那里做什么,她如今是什么身份,你还不知道?”
“她,她不过是沾了贵人一点边。”
“沾了一点边,也比你强。”
白旗山连贵人的名字都不好直接喊出口,再被老夫人这么一说,闭上嘴了。
白芍边擦脸,边听着这边两个人说话,忍不住插嘴问话。
“她,她真的是和贵人好上了?”
“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老夫人一句话,白芍赶紧把脸都藏到面巾底下,不敢吱声了,但是牙齿却咬得咯吱响,果然,果然是这样。
“阿芍,你先过来同我说,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阿棠?”
白芍哪里会承认,反正那几天,她都是偷着出去的,还是那个鲍婆子给她开的院门。
如今,鲍婆子都没在府里头做事,就是个死无对证,她说什么都行。
“没有,她从家里头出去,我就再没见过她,祖母也知道,我病得那样,不能出门的。”
老夫人也没心思往下问,看着样子,这件事情,还真是白棠的报复。
她就是有些奇怪,白棠要是真想报复白家,也不应该拿白芍开刀。
再说了,老二家的俩口子都回天都城去,留着白芍在家,也算是个小秘密,不是故意想打听的,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因为本来白芍就是要跟着走的,又说身上的毛病没好,生怕路上太累,留下病根,才说过一阵子再回来接她,
至于白芍身上的病因,老夫人心知肚明,也不想点破。
反正就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孙女,不想进宫就不进,省的闹出更大的麻烦,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
如今,这件事情一出,真是要谢天谢地,白芍没被刘公公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