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靠山,都是这几句话。”
“在你眼睛里,老三要休妻是破事,那么阿芍被一群人堵在家门口,说得她与人私通书信,不要脸到极点,也是破事吗?”
白棠双手往胸前一抱:“要是白老夫人觉得这是喜事,我也可以当成是喜事来看的。”
“放肆!”
白老夫人一声厉喝,把桌上的茶盏尽数拍在地上。
白棠看看地上狼狈的茶水留了一大块,毫不在乎。
“白老夫人,本来就是你找上门来的,我又没去白家请人。”
“什么白老夫人,白老夫人的,我是你的祖母,简直,简直是没大没小。”
白棠就是置气,对方要这样说,她偏偏不让其如愿。
故意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一手按住了胸口。
“白老夫人,当时是谁逐我出门,是谁说以后白家再没有我这个人,我年纪小,记性好,不会才过了这么点日子就忘记的。”
“那时候是不得已的选择。”
“不得已把我给放弃了,因为我最不值钱。”
“不是这样的。”
“不过是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将人扫地出门,我还记得呢,赶我走的理由,是我失真失节,未出阁之前,与人私通。”
这理由多好,多冠冕堂皇,说到天边去,白家都有理。
大户人家,容不下眼中的一粒沙。
“如今又怎么来找我了?”
白棠摆出恍然的表情:“是不是知道,我当时勾搭的那个人,不是无名小卒,而是阿芍的心上人,堂堂的陵王大人,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太皇太后的小儿子。”
听听阿澈的这些头衔,排出来真的能吓死不少人。
白棠把暂时能够想到的,一股脑儿都给说了,长长溜溜的一串,差点一口气还不够用。
“我早就知道了。”
白老夫人见着她这副模样,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真想抽手打她。
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她想过自己的手绝对是碰不到白棠身上的。
既然是陵王珍视的人,怎么可能放任她遇到丝毫的危险。
“白老夫人明察秋毫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她被驱逐之前,恐怕不能,这样好的机会,赶着攀龙附凤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弃。
“在你及笄礼的时候。”
白棠的笑容微微凝在嘴角,说谎说的一点没意思,及笄礼那可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在及笄礼的时候,头发上戴的那支紫玉簪,是不是陵王送给你的?”
原来是这个,白棠想到了,老夫人当时执意要她换下来。
虽然换给她的也是好的,但是怎么比得上紫玉簪。
“别人最多只是怀疑,我却知道肯定错不了。”
老夫人没有出席陵王到白家做客的家宴,可是白家上下到底有多少是她的眼睛,这一点谁也说不好。
所以,那一晚的情形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老三要想刻意讨好陵王,那无可厚非,连郡府朱大人在陵王面前不也得毕恭毕敬的。
平日里,白家再吃得开,大事情还是要看朱大人的眼色。
但是,她听到陵王提出要到院子里头看看月亮,还指明让白芍相陪,陪了不错,其他人都必须跟在身后。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