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苏子澈起身要走。
白棠倒是稀罕了,平时过来,至少都要待上一天半天的,今天怎么才坐了会儿,椅子都没坐热就要走了。
“你那边很忙?”
白棠想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听到她这里有不妥,挤出点功夫过来看看的。
如今见她一切安好,所以就不能久留。
苏子澈不听她问还好,一个回身,抱住了她的人,脑袋都快抵到白棠颈窝,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着白棠,再想想回去要看的那些事,好吧,那些事,早晚还是要他来办。
堆在那里,总不见少,回头又像小山一样,叫人吃不消。
白棠被他抱得很紧,一动不动,听着他的呼吸声,心底倒是很适宜。
“阿澈,再给我一点时间。”
苏子澈低低笑起来,因为半个人还趴在白棠肩膀上,那种笑,微微颤动,连带着她也跟着那个节奏,心神摇曳。
“傻丫头,这句话,不应该是我来说的吗?”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把你治好。”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把手头的事情都解决好。”
白棠笑了笑:“那么肯定是我更快些。”
“嗯,我的棠棠这么能干,我追不上。”
别尽挑好听的说,我还就吃你这一套,白棠忽然一矮身,从他怀里抽身出来。
“阿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情。”
苏子澈点点头,才想迈步出去,又收回了脚。
“阿十,屋顶上也不方便,你想个更好的地方去。”
白棠瞪大眼睛,这是,阿澈不是说那个人始终是个影子,怎么连名字都报出来了。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说,阿澈的贴身侍卫一共就九个人。
那么这个阿十又是哪里来的?
她疑惑的看着阿澈,既然你都开了这个口,索性就解释清楚再走。
否则,吊着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信不信,我直接上房揭瓦,把上头那个给掀下来。
苏子澈偏偏不说,开步往外走,嘴角是一抹玩味的笑。
“阿澈,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不用我来说,你让他自己告诉你。”
“他连张脸都不敢给我看,怎么问,怎么答。”
“你把你脖子里头戴着的给他看看,他就会有问有答,举一反三了。”
苏子澈的腿长,走得又快,最后一个字说完,人都已经快到院门了。
“我脖子上头不就是脑袋吗,怎么给他看啊。”
白棠喊出这句话,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阿澈说的是脖子上戴着的。
她以前也不习惯戴首饰,遇到阿澈以后,他给了她这个,白棠的手指从领口摸到那根绳子,慢慢将无字牌给拉出来。
难道说,是这个?
绳子挺长的,她索性将无字牌朝着半空中一挥:“阿十,这个管用吗?”
依然没反应,白棠心想,阿澈要是敢骗她的话,下次再见着人,绝对不轻饶。
身后好像有一阵轻轻的风,白棠后脖颈一凉,忽然想到阿十说装鬼吓了白芍半条命,她慢慢转过身去。
一个全身黑漆漆的人,匍匐在那里,额头抵着地,一动不动。
白棠试探着喊道:“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