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澈去握她的手,手心都是湿乎乎的。
他心说不对劲,再去搭她的后腰,摸到都是汗渍。
白棠整个人往后一缩:“阿澈,我先去换身衣服。”
灰鹰王赶紧往地上指:“这里还有两个。”
白棠笑起来,还真把这两个放倒的给忘记了。
不过,她下手和香菜是不能比,这两个只要一针下去,就自然醒了,正好护送另外的回去。
灰鹰王左看看,右看看,他成了彻头彻尾的光杆将军。
想要耍威风,都没有个陪衬。
这大概都是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客栈楼顶上被压制着用火箭弩攻打的不算,那时候,陵王和他一样狼狈,彼此彼此。
他才想问问白棠,却见她转过身往屋里疾步走去,后背的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
他还有些奇怪,天气不算热,怎么汗流浃背成这样。
“她在帮着救人。”
苏子澈不太喜欢灰鹰王看白棠的目光。
祝驭国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太直白,一点掩饰都没有。
特别是,白棠的衣服一贴,身材的曲线更加明显,玲珑有致,很有看头。
灰鹰王就差摸着胡子说一句,原来也不像本来想的那么瘦,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不少。
白棠觉着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知道有个不知廉耻的正追随着视线,她脚底下不停,进了屋,隔了那道目光。
“她出那么多的汗,是为了救我的手下?”
灰鹰王有些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来,咦,陵王的身上,为什么隐隐散发出一层杀气。
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从后院闯进来的时候,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所以速战速决,用的是最简单可靠的法子。”
灰鹰王听手下说了,有人被那个小丫头踹得当场吐血不止。
等要还手,才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站都站不起来。
小丫头,居然是那个被呵斥去收拾屋子的。
灰鹰王简直就想不明白了,他的亲卫,也都是跟随在身边多年,上阵打仗的好手。
当真连一个大顺国的丫环都不如?
这种事情,细思极恐,他越发心惊,再看苏子澈的时候,总算知道要稍许收敛一些了。
“都是我没想周到,所以等他们都好了,再让他们登门谢罪。”
“不用了,以后少在她们面前出现才是最好的。”
一群臭烘烘的大老爷们,没事拥到白棠面前来做什么?
反正那场景,稍微想一想,都让人心情很坏。
“这,这个,刚才不是说,陵王的女人为了给他们治伤,不遗余力,那衣服都湿透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明挺好的一句话,被灰鹰王用那种语气说出来。
苏子澈只想对他说一句话:闭嘴!
她的衣服有没有湿透管你什么事情,你的眼珠子都快黏在她背上,跟着她进屋去了。
“要不,等会儿我向她敬酒赔罪?”
灰鹰王有他的委屈,堂堂祝驭国国主的亲儿子,带兵打仗的大将军,他这样低声下气的,容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