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了一会儿,想你就过来看看。”
“离得近,不费脚劲。”
白棠还没完全清醒,吃吃笑着要坐起来,乌发上的簪子松开,披了一肩膀,衬得小脸雪白雪白。
苏子澈忍不住走过去,在她的床沿边坐下来,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
“我给你的紫玉簪呢?”
“没舍得用,藏得好好的。”
“既然给了你,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她们说,这是皇室中人才有的。”
“是啊,我不就是吗,你可是正大光明得来的,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
白棠想到那时候的别扭,其实还是觉得这礼物太珍贵。
虽然阿澈嘴上不说什么,万一真的摔了,折了,也是要心疼的。
“东西在哪里?”
白棠半跪起来,到床头的暗格里头翻了翻,把那个匣子取出来。
“在这里好好收着。”
匣子打开,紫玉簪躺在里头,流光溢彩,就像是活物一般。
苏子澈看都不多看一眼,一手挽了白棠的长发,轻轻松松帮她别好。
“你还会梳头发?”
“最简单的发髻而已。”
苏子澈扶住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应该是觉得很满意。
紫玉簪会衬出肤色最好的状态,整张脸看起来晶莹剔透的。
“我小时候一直留在母妃身边,她是整个后宫头发最长最美的女人,而且极其不喜欢梳理那些繁复的发髻。”
往往午间小睡都要将钗子,金步摇都取下来,披散着头发,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他有时候先醒过来,觉得好玩,就把母妃的头发绕来绕去,堆在头顶,时日长久,多少也会一点挽发的技巧。
“这样子,真好看。”
白棠听了他附在耳边的低语,脸一下子红了。
阿澈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他自己的长相也是一等一的,与之相比,她不过算个中人之姿。
可是,成天就听着他在夸赞她了。
她要不要礼尚往来,也夸夸他,没准,他也会开心的。
这不才要张嘴,屋顶好像有只猫没站稳,一直往下滑。
她诧异的抬起头,虽然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阿大的轻功最近退步的真大。”
“不是阿大。”
苏子澈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打断,本来再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阿陆这是存心来搅局的吗!
还是心里头发酸,所以腿软,站不稳。
要不要回头把那双没用的腿给打断了,他就能够彻底太平了。
白棠奇怪了,阿陆也不像是会做出这么不靠谱举动的。
“要不要上去看看?”
苏子澈不用她再提醒,也已经发现到了。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他推开窗口,跃身上去。
见阿陆居然手脚并用,趴在屋顶的瓦片上,一脸的惊骇。
苏子澈没有责问,而是慢慢走过去。
阿陆双手双脚的衣料都被两寸长短的暗器,死死钉住。
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如果对方存心要他重创的话,甚至可以要了他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