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吐吐舌头:“阿澈,这个比方不好,有点恶心人。”
“难道他们对你做的这些就不恶心人了。”
好吧,他说的对,这些只对至亲耍的手段,回想一下,也挺恶心人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能从白家出来,我没有太难过。”
“不,你不在乎是一回事情,他们故意使手段是另一回事。”
“阿澈,你那么生气,是因为觉得没有面子吗?”
“为什么这样说?”
“觉得我明明是归属于你的,却在你不知情的时候,落了难,你想要去白家耀武扬威一把,告诉他们,被赶走的这个白棠,她的相好不是你们想的那么不堪,而是你,是你,苏子澈,陵王大人。”
白棠一口气把这些话都给说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的。
苏子澈没有否认,因为这些念头,多多少少都在他心里头浮现出来过。
他见不得有人懂白棠,那等于就是在挑衅他。
可是当时的情况是,白棠根本无法对着白家人说出他的名字。
那时候,两人心意未定,他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可以放肆说话的许诺。
所以,错依然在他身上。
“如果我没有太难过,那么白家的这次驱逐其实就是不成功的。”
她可以在离开的当天,就用私房钱,买了一幢小院子,然后帮手有了,热饭热菜,一顿没有拉下,还在改建成她喜欢的样子。
每一步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在走。
“这样子说的话,阿澈能不能消消气了。”
“我没有生气。”
白棠才没有要戳破他有些别扭的样子。
“对,我的阿澈怎么会为了这些小人生气。”
非要说成是坏人的话,好像也不太恰当。
那么小人两个字,才是最好的概括。
苏子澈眉眼间,那一点的茫然,很快收了起来。
他是多么聪明的人,要是白棠饶了这么个大圈子,说了这么多好像很重要的话,他还不明白的话,真不能说是有默契了。
“你不想我留下来。”
“阿澈,我肯定心里头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你留下来的。”
我都不介意你和我抢着大床睡了,你还要我怎么坦然。
“可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你也说,过点时间,不用太长,那些可笑的嘴脸,我会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回去,让他们不出血,也伤及五脏六腑,三五年得不到好。”
“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什么是聪明人,聪明人就是,你未必要在这件想同他解释的事情上多费口舌。
你只需要在其他相关联的位置,稍微一提醒。
那么,他前后贯通,仔细一想,就全都麻烦了。
“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让公事积压,跟不能让公事挡在你同我之间,我这就回去都处理好了,等那人来了,我们还有的要忙碌的。”
白棠劝解的目的达到,嘴角才轻挑出个笑容,在她头顶上坐着的那一位,是不是打从心眼里,就挺佩服她的?
忽然,就听到苏子澈咳嗽了一声道:“阿大,胆子真大,会讨救兵了,回去我再好好向你请教。”
白棠就听到噗噗几声,分明是有人在屋顶上站不稳,真把屋顶上的新瓦给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