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或许,你的话是对的。”
白棠冷静下来,不管杜仲是否知道麦冬做的这些,但是能送走的先送走,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屋中的麦冬发出轻轻的哼声,白棠将阿陆撂下,转头去看病人。
阿陆轻轻叹口气,其实他不嫉妒病人。
那个卢娘子也是个医痴,他听上官先生说起过,病人肯定比相公重要,特别是疑难杂症,才能够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当初听到的时候,他还有些替主人担心。
以后,小白糖千万不要也变成那种入迷的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在小白糖的眼中,主人就是那个最难应付的疑难杂症,根本不容许她转移开目光。
其实,他也曾经偷偷的想过。
其实,他和主人是一起看到小白糖的,没有先后,只是不知道,在小白糖的眼中又是先看到了谁?
这些,如今在他们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状况下,再求细想,等于是对他自己的折磨了。
还是不想为好,还是都不要想了。
白棠半跪在麦冬的床头边,试探她的呼吸和脉搏,才敢将她心口的金针,一根一根取下来。
金针扎在合适的穴位中,固然能够护住心气,但是时间一长,副作用也不小。
她是掐准了时间,才取了针,同时听到麦冬长长吁出一口气,算是给了她个对应的答复。
“阿陆,你……”
白棠一转头,才发现阿陆已经走掉,根本就没有在她的屋门外候着了。
她苦笑了下,明明说了要听从她的安排。
不过能够将麦冬救回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江大海又过来问要不要帮忙的,白棠低声让他们自顾去忙,把麦冬换下来的衣物整理一下,卷起来拿出去烧了。
都破破烂烂,又是血迹污垢的,留着看的心烦。
她把双手洗干净,另外熬一点红枣沙参粥,等麦冬醒了以后可以喂食。
外伤的人,只要有胃口能够吃东西,复原不会慢。
麦冬还年轻,底子好,这一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白棠看着后院三个人知道里屋有病人,做事更加轻巧,生怕惊动了她们两个。
虽然刚才差点冲着阿陆发脾气,白棠却是害怕,怕这些都被阿陆说中了。
阿澈始终没有回来,想必那边的刘公公也不是叫人省心的。
苏子澈才不管刘公公干坐在那里多久了,从正门径直而入。
刘公公听闻他回来,很客气的行礼,又说在荀陵郡待的时间太长,宫中已经捎带口信,让他办完正事就回去。
苏子澈暗暗冷笑,不是耽搁,是在这里收礼收的太欢快,舍不得回去了。
皇上放这些太监到各处选妃,简直像要刻意喂饱他们的胃口。
这宫里头的太监,自古就没有不贪钱的。
想一想,他们除了敛财,也不能做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