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鸠占鹊巢。
反正她这只喜鹊一点不介意被占了巢穴。
想到阿澈就在隔壁睡着,她倒是特别安心,梳洗梳洗,和衣而卧。
这个天气,多穿一件,连被子都不用盖,脑袋沾到枕头,很快入睡。
比起孤零零的一个人,肯定比昨晚睡得更加香甜。
苏子澈一向睡得浅,在宫里头就没有能够睡成死猪的人。
否则太多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后来,身体不好,更加不能长眠,往往一两个时辰就醒了。
用卢娘子替他诊断后的话说,要不是武功底子好,内功又修得纯正,大概早就一命呜呼了。
卢娘子太心直口快,上官清越在旁边一直同她使眼色,她都装作没看见。
“陵王不是讳疾忌医的人。”
一句话,把上官清越的口舌之才全部都堵回去了。
苏子澈点点头,都到了这个份上,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实在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卢娘子已经算是最厉害的一个,至少配出的药丸,在他发作的时候吃一颗,能够很快压制住病情。
但是,谁都知道,这样的药不能追着吃一辈子。
否则,他不死也是个废人。
苏子澈坐起身,白棠不在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他就是知道。
因为,如果她在身边,会有淡淡的,混合着草药的香气。
从很早以前,他就喜欢那个味道,大概也是因为喜欢这个人。
他坐在床沿,轻轻的笑起来,
搬出来还真有搬出来的好处,虽说不是同床共寝,至少不用窗口跳来跳去的麻烦,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休息。
她说被褥都是昨天才买回来的,就睡了一晚,他都能闻到她的体香。
是不是,他最近的嗅觉又精进了。
按着白棠的性子,应该是累了睡到隔壁去。
他其实没她看到的那么快入睡,至少知道她偷偷亲了他一口,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
说来也奇怪,亲完了,他就睡得人事不知,直到再次醒转。
他的动作很轻,本来练武之人,身手敏捷利落,开门关门的力度拿捏到最好,完全可以不惊动别人。
苏子澈的手才碰到门边,听到身后有动静。
比耗子还像耗子,应该也才过来,否则他不会警觉心这么低。
尽管是自己人,不会有过激的本能反应,但是要想瞒过他的耳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陆,你鬼鬼祟祟的做贼呢?”
“主人,我也刚到。”
说真心话,阿陆刚到,看见屋中一片黑,一口气倒吸。
主人肯定留在这里没走,那么说,那么说,孤男寡女的。
他用手按住鼻子,有些细节还是别去细想就好,可是为什么心口还酸酸的。
你算哪根葱,要你跑到小白糖的窗子底下来酸溜溜。
要不是发现主人醒了,坐起身,他差点扇自己一耳光。
阿大的话没错,他好像对小白糖是有那么一点,那么一点……
不许想!不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