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还有些犹疑,白旗山又重复了一次,她才硬着头皮去扶凌氏的手臂。
“三爷,两个孩子一个病一个晕,你让我出去?”
“我会看好他们的,而你要做的就是看好你自己。”
白旗山背过身去,凌氏咬了咬嘴唇,不敢违背他的话,简直是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白棠往这边看了一眼,这不过是隔着一道门,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至于嘛。
桔梗帮她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大姑娘最好坐着躺着,站起来的时候,尽量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
“我知道,让卢姐姐先医治白蓬,我坐着歇会儿。”
白棠其实流了不少血,嘴唇都变成粉白的颜色、
白旗山已经站到她面前:“阿棠,你的伤还好吗?”
“就是外伤,已经上过药了。”
“那就好,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三叔,不是卢姐姐做的。”
白棠不想白旗山上来又和卢姐姐起冲突,男人毕竟是男人,要是动起手来,卢姐姐要吃亏的。
卢姐姐,原来姓卢,应该不是本地人,否则的话,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闻有这样一个美人。
“她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伤害小蓬,又是在白府里头,没人那么傻的。”
白旗山看着卢紫莹手起针落,连手指都长得这么好。
卢紫莹分明是察觉到背后灼人的目光,回过头来看,目光根本没有差异的从白旗山身上划过去,连停都没有停一下。
“阿棠,你的脚止血了吗?”
“已经不流血了。”
“那就好。”
卢紫莹回过头去,想的是,还好今天来的人是她,要是被陵王看到白棠伤成这样,白家没一个有好果子吃的。
白旗山在荀陵郡可以算是数得上名号的,一般女子见了他,总先喊一声白三爷,然后各种不同的目光,打探,追随。
像卢紫莹这样彻底无视的,还真没有过。
他心底反而更加了一丝痒,强迫自己按捺住,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掉,再说其他的。
白旗山将帕子中的刀片抓起来,放到白芨面前。
白芨是真的怕了,连母亲都被支出去,他是要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你们是故意针对大堂姐的?”
“她上次就害得我们从树上……”
白旗山根本不等白芨把话说完,一个巴掌拍过去,下的是重手。
白芨的脸都被打偏过去,半边脸一下子肿起来。
但是就这样,他还不敢哭。
小孩子哭,是为了给心疼着急的人看,他知道肯定不会是父亲。
“刀片哪里来的?”
白旗山的脑子很清楚,一步一步的问。
白芨才迟疑了一下,白旗山反手又是一巴掌。
一张脸,两边对称了。
白芨惊呆了,父亲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重手。
“你弟弟差点死掉,就是因为这些刀片,你立刻,马上告诉我,刀片哪里来的!”
白芨的嘴唇一颤一颤:“是顾奶奶给我的,是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