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会来了,差点被你娘直接给踩死了,估计能留着小半条命算不错了。
“我还想问问母亲,要不要让表兄来给白姐姐赔不是,母亲凶我说,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人。”
是,不提最好,这种渣渣,一辈子都别出现在眼前才好。
“白姐姐,我还怕你以为表兄欺负你,所以你不会再来了。”
“没,他没欺负我。”
白棠赶紧否认,她不太喜欢欺负这两个字,好像她吃了什么亏一样。
其实,她就是肩膀被摸了一下,还隔着衣服的。
想想那个人也是挺倒霉的,这辈子大概都不会顺利了。
所以说,坏事做不得。
还有,做坏事前,最好先多方打探一下,别做的损人不利己,才最愚蠢。
“没欺负就好,没欺负就好。”
白棠已经回到上一次给阿昭施针的房间,咦,这么快,里面的火盆也生好了,洗手用的清水也倒好了。
“外面一说你来了,这边就都准备起来了,每天都有人专门守着的,所以很快。”
阿昭还真是自觉:“白姐姐,我要脱衣服了吗?”
白棠心想,还好你年纪小,要是再大一点,有个爱吃醋的,听到这话,还不就彻底炸毛了。
“你先过来让我看看眼睛,不急着脱衣服。”
白棠忍着笑,先将双手洗干净,擦干,让阿昭坐在面前,仔细检查了一番。
“我走了之后,你觉得眼睛有什么变化?”
“就觉得好像轻松了点,要想再多看清楚点,是不能了。”
“要是一次就都好了,你真把我当神仙了。”
“白姐姐本来就是仙女姐姐。”
“阿昭,知道为什么你母亲肯让我来替你看眼疾吗?”
“因为白姐姐的医术好。”
“是因为我们府上有个婆子,和你差不多的眼病,她是年纪大了,你却是天生的。”
“白姐姐把她治好了?”
“阿昭真聪明,这个婆子已经都好了,看什么都清清楚楚的,不过她很遵从医嘱,该吃的药一顿不少,扎针的时候,多疼都会忍着。”
“我也会,我也都会忍着。”
白棠将鹿皮卷取出来,让阿昭脱去外衣,仰面躺平。
小炉上的水烧上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白棠一套针法扎上,她知道不痛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小孩子,对痛感特别灵敏。
但是,阿昭一声都没有吭气,额角有汗珠滚落下来,还是一动不动。
白棠趁着一点时间,写了一张清热解毒的方子,放在桌上,按着阿澈说的笔法练字,好像是好看多了。
就是阿澈的那本字帖,说是六七岁的时候练习的,她还没见过他如今正儿八经的写字呢,摔!
写的信不算,她要看的而是大字,大字,回头等他回来,一定让他好好写一张,留在身边,没事拿出来看看。
哎呀,怎么又想到他了。
越是压制住相思的念头,越是容易在不经意之间冒出来。
正好炉上的水烧开了,白棠取下阿昭脸上的银针,将冷热水兑了兑,趁热敷上去。
“下次我过来,敷眼睛的要用热汤药,方子我写好放着了,还有另外一张方子是你每天一天三顿不能少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