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怎么不说话?”
她索性转到阿澈的正面去,这样子,看你怎么再躲着我。
阿澈用衣袖挡着嘴,一双眼静静看着她。
白棠不知道怎么了,心口一抽,很痛很痛。
她扑过去,用力将他的衣袖扯开,见着他的嘴唇变成粉白的颜色,一张开,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来,溅了她一脸一身。
“阿澈,阿澈!”
白棠惨叫着喊道,已经彻底忘记这是在梦境中。
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大姑娘,大姑娘你快醒醒。”
白棠挣扎着,想要让自己跟着呼喊的声音睁开眼,但是手脚都像是被束缚了一样。
“大姑娘,醒过来,睁开眼睛就好了。”
白棠分辨出来是菖蒲的声音,菖蒲快帮帮我,帮帮我。
菖蒲听到白糖撕心裂肺的那一声,几乎是冲进来的。
见白棠一额头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一味摇晃着脑袋挣扎。
菖蒲往书桌上一看,见着还没熄灭的油灯。
咬着牙拿了过来:“大姑娘,你忍一忍,痛了就醒了。”
她把灯芯的火苗往白棠的手边燎了一下,白棠嘶了来一声,将手往回抽,用的力气一大,把人给弄醒了。
菖蒲干净将油灯放下来:“大姑娘别动,我先给你擦烫伤药。”
白棠将平时常要用的一些药膏,就放在床头小柜子里,一打开就能找到。
菖蒲心疼的给她擦药:“疼不疼,别起燎泡才好。”
白棠像是精疲力竭了,一个字都说不动,只是斜斜的躺着,目光凝结在一起。
“大姑娘,这种烫伤药很好的,裘妈妈说在起泡之前擦伤,半个时辰别碰水就会好的。”
白棠嗯一声,还是没有力气。
“大姑娘刚才做了噩梦?”
“你听见了。”
“我听见大姑娘在反复喊一个人的名字。”
菖蒲没敢问,这人在大姑娘的梦里头遭到什么惨事儿,让大姑娘惊吓成这样。
要知道,在菖蒲的心里头,白棠一直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子。
偶尔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挺叫人心惊胆颤的。
“都是梦了。”白棠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安慰自己。
“对,对,大姑娘说的不错,梦里头的事情啊,都是反的,你如果梦到对方病了,就是他活蹦乱跳着呢。”
白棠抬起眼来,看着菖蒲,双眼无神。
“菖蒲,是这样吗?梦境都是反的。”
“对,是不是昨晚的事情有点儿困扰,我听桔梗姐姐说了两句,说那位夫人发病的时候,像疯了一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对,大姑娘说的一点没错。”
白棠露出一点微笑道:“嗯,菖蒲,我没事了,打水来梳洗。”
菖蒲服侍她洗脸梳头,端了白粥面点小菜,一应俱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