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山是的地方,就在城外三四里,柳夫人的这份礼送很大了。”
“原来在城外。”
“回头你要是想去,就去走走看看,只要有人跟着就成。”
老夫人看一眼桌上:“这是地契房契,那地方,我也不曾去过,要是你不放心,回头先让你三叔去打探打探。”
“不用,不用,既然是现成的庄园,没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我也不急着过去。”
白棠心里头暗暗想,三叔本来就想独霸城外的大片田地,要是让他去看了,没准直接把这个庄严也划进去了。
到时候再让三叔吐出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是她做人小气,但既然是给了她的,她也不会随便让别人拿了去。
她的东西,不想给的,谁也抢不走。
老夫人笑了笑,没有坚持:“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先听凌氏说了一遍,再听桔梗说了一遍,最后是刚才朱夫人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时,你已经想到黄夫人是癫痫之症发作了?”
“倒没有这样快,但是她双眼上翻,口吐白沫,肯定是急诊了。”
“你又用针扎了杜夫人?”
“她在旁边太吵了,其实我扎的不重,她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白棠还以为老夫人要顺势教训几句,让她学了针法,也不能随便乱扎。
“做得好,在白府府上,就应该按着我们的规矩来,要是我在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客气,第一次喊,还劝两句,再要来,直接嘴巴子抽过去,就彻底安静了。”
白棠呆在那里,默默的摸了下手指,随即放声大笑着,身子往老夫人怀里头揉。
“我觉着我的性子就像祖母,像极了。”
老夫人一本正经的答道:“我也这么认为。”
一场及笄礼,用这种赚人眼球的方式收了场。
白棠好生满意,否则岂非太平淡无奇了些。
以后过个五年,十年,大概都想不起来,那天做了些什么事情。
有这样一段插曲,想忘都忘记不了。
老夫人要休息,白棠直接起身告辞。
菖蒲和麦冬两个一起在外头等候,见她来了,一个在前面打灯笼,一个在旁边搀扶着。
“菖蒲,我又不累。”
非但不累,精神还格外的好。
“大姑娘,你在里面不觉得,我们在外头听不到确准的消息,可是吓得不轻。”
“就是,就是,老夫人的丫环说要来取衣服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只鸡了,以为那人又来使坏了。”
麦冬不提这一茬,白棠还差点忘记了。
留在后院墙角的那包衣服,还在守株待兔中。
她早就想好的,只要顺利过了今天,她腾得出时间来应战。
想要针对她,欺负她的,一概抓鬼一样抓出来。
白府里头,谁的权利最大?
不用多想,肯定是老夫人。
那好,她要拿到人证物证,直接到老夫人面前去告状。
害过她的人,就别想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