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黄两人碰了壁,吃了软钉子,还知道要脸面,跟着都不太说话。
朱夫人倒是和白棠说几句话,时不时提一下阿昭的眼疾。
府中设好的宴席已经摆上,也没人再多提一句,白家大姑娘会不会琴棋书画这样的话了。
怎么说,都是白家请来观礼的,不是来挑刺的。
回头要是真得罪了白老夫人,也不是闹着玩的。
白棠一大早起来,累得够呛,恨不能早点收场才算解脱了。
宴席过半,柳夫人忽而笑吟吟的说道:“我怎么记得,本来朱夫人是不不来赴宴的,礼单中写的是另一位的名字?”
白棠默不作声,原来这一位在这里算计着,非要把自家亲戚的丑事抖落出来?
三婶婶的亲戚,不就是柳夫人的亲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还不知道吗,那一位的儿子,在郡府大人的府上不知好歹,当着某人的面,想要调戏她。
结果,朱夫人下手那个狠辣,恨不得直接把那个闯祸胚给掐死算了。
怎么还可能出现在她的及笄礼上。
柳夫人非要提起这个事情,好没意思。
白棠都不想去接话,反正朱夫人总会搞定的。
朱夫人应将手中茶杯转了转:“那位夫人身体不适,我与白家正好有些渊源,就帮忙过来,否则缺个人总是不妥的。”
柳夫人用杯口遮着脸,不住笑道:“我怎么听说,其中还有更加不妥的事情。”
“道听途说的话,还是最好不要张这个嘴。”
朱夫人这一句话,相当不客气了。
柳夫人一惊,虽然看起来,朱夫人对白家是很客气,她还有些不信邪。
在过来之前,家中已经有人提醒过她。
柳家为了朱夫人的态度,把城外那一大块田都给拱手相让。
到底是什么原因,柳夫人想要知道的是真相。
没可能说,白家大姑娘去看一次眼疾,连毛病都没改善,朱夫人就五体投地了。
这个其中,必然还有更深的原因。
柳夫人想探一探虚实,一只手都没伸出来,就被朱夫人直接不客气的拦住了。
她不敢多看朱夫人,一双眼上下打量着白棠。
这个大姑娘的身世,她多少听过一些,但她是聪明人,不会像杜黄两人那样蠢,直接问了得罪人。
已经都是死掉的人,她没必要费心思。
可是,这个不过清清秀秀的白棠,到底有什么大本事?
白棠知道柳夫人在看她,想看就看。
反正她今天出场,就是被大伙儿围观的份儿。
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一概没意见。
白棠记着老夫人的话呢,少说少错,少做少错。
本来还说要露一手,做独家的药膳,给几位贵客尝尝。
看这个架势,也直接免了。
众口难调的,不如直接吃宴席。
白家的宴席好不好,和她沾不上一点边。
柳夫人是有多记恨三婶婶,两个人但凡在席间,目光碰触到了,火光四射的。
两位亲姐妹,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同桌吃饭,以免伤及无辜。
就算不伤到人,影响到食欲也不太好。
柳夫人依然在看白棠,要是换了别人,恐怕已经是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