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桔梗直接看,也未必能够都看懂。
外行人眼里,不过是两卷旧竹简。
“大姑娘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是不是有人偷摘我们种的草药?”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没人来摘。”
府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草药,与其来偷她的,不如去偷裘婆子的,那里还有些人参当归,能换钱。
“难道又有贼了!”
白棠拿不到证据,没必要一惊一乍。
“可能是我记错了,你去忙你的。”
她回了自己的屋中,将枕头底下的绢纸又取出来,其中两页已经看得滚瓜烂熟,就是差临床经验。
她将两页取出,将蜡烛点上,凑过去,烧得一干二净。
存放在她的脑袋里,这才最保险。
照理来说,她不怕别人也学这些医理。
天底下会的人越多,才越好。
只是,她不想被贼子拿去,因为不甘心而已。
薛婆婆说到做到,从下午到晚上都没出现过。
白棠索性将剩下的几页又都看了两遍,等到前后贯通了,她忽然觉得卢姐姐送给她的鹿皮卷里,三十六支银针好像不够用了。
那时候,她才学了入门,见卢姐姐的那个鹿皮卷里,至少是一百多根银针。
回头想办法,也去弄一套齐整的。
小套的随身带着,大套的放在药箱中,以后尝试配了药丸,一起携带,去门诊。
白棠安安心心的看完这些,太阳落山,余晖透过紫云纱照进来,颜色更加绚丽缤纷,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
这样看着日光变化,都能坐上一整天,不觉得单调。
“大姑娘,晚上不做自己的,麦冬去前头领了食盒回来。”
菖蒲推门进来的时候,见白棠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她立刻噤声,将食盒放下,去床上抱了薄被过来,盖在白棠的肩膀上。
本来想喊大姑娘回床上去睡的,结果她一动,白棠醒过来。
揉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天黑了,大姑娘已经到了饭点。”
“我居然睡着了。”
“最近太忙太累了,每天一大早就要去灵堂,又要陪着老夫人说话,回来还要学这学那的。”
白棠笑着拧她的脸颊:“菖蒲真是心疼我。”
“大姑娘要是忙得病倒了,那才真是大事。”
“不会的,我不会病倒的。”
白棠让菖蒲将食盒打开,给内眷做的饭菜也是极为精致的五菜一汤,都盛在小碗小碟中。
“大姑娘的饭量好像都小了。”
“以前只要天气好,就要爬山去采药,带着点干粮来回,所以食量大。”
到了本家,累是累点,但根本不能和爬上的消耗相比。
慢慢的,就吃的少了许多。
白棠只吃了一小碗白饭,菜稍许动了几筷子,就不吃了。
“你给我沏杯浓茶来。”
“大姑娘,才吃了饭,不能喝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