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
舌尖被卷住,白棠没法子说话了,她的眼睫扑闪两下,才想睁开。
整张床往下微微一沉,苏子澈已经睡到她身边来了。
手臂还隔着被子搂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的压着她。
白棠下意识想要挣扎的,人不能动弹,一动就是一阵绞痛。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委屈,脑袋往前一拱,紧紧贴住阿澈的胸口,呜呜的哭起来。
哭得很小声,毕竟不太好意思。
苏子澈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哭,更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他就是隔着被子,很轻柔的拍她的后背。
白棠越哭越伤心,她不想这样的。
一大清早的,起来傻了眼。
菖蒲也傻了眼,床单被褥,像杀了人一样的惨烈。
地图画的到处都是,菖蒲赶紧扶着她坐起来,将整套的都换下来。
“别,别送出去。”
白棠支支吾吾了一声。
“大姑娘放心,我拿到后院去洗。”
阿澈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那些飘扬旗帜一样的床单,被单。
“棠棠,你是不是尿床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她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能尿床吗!
这种事情不是半大小子才做的吗!
白棠一生气,连哭都给忘记了,用大力气想要抬起头,质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结果,脑袋直接撞在他的下巴上,他倒是没吭气。
白棠雪雪呼痛,肚子痛已经快受不了,脑袋又差点撞开花。
阿澈的下巴真结实。
“我知道不是。”
阿澈在她又一次眼泪汪汪的时候,及时开了口。
“你,你又知道什么?”花瓣小嘴嘟得高高,够在上头挂个小油瓶了。
“我自小在宫里头长大,还真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苏子澈明知道她这会儿的心情各种矛盾交织,又委屈,又难受,又不好意思,还有些许的骄傲。
到了这个份上,她才算是个大姑娘了。
他斜飞的双眸眯了一下,以后是不是生两三个娃都没有问题了。
“你在想什么啊!不许再乱想了!”
明明没说话,白棠近距离看着那个表情,就是耍流氓的典型。
就算是个帅流氓,也不能够改变他内心的本质。
“我没有想什么啊。”
这人变脸真快,眨眨眼,又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儿。
“棠棠,我可以帮你的。”
白棠的下限再次被刷新,这个还能帮忙的,怎么帮啊?
苏子澈玩味的看着她的脸,坏坏的凑过来问:“棠棠,你说说看,你又在想什么?”
白棠没来得及回答,一只温暖的手,从被子底下伸进来。
特别规矩的贴在她绞痛的小肚子上,一股股温热的气流透进身体里头。
“等你再长大点,就不会痛了。”
苏子澈很喜欢她这个目瞪口呆的表情,是不是这个自以为的小神医,压根就没想到最简单的法子,把肚子捂热,就不会痛了。
“长大点就不痛了?”
苏子澈的声音更低更暖:“听说成了亲,生了娃娃就肯定不痛了。”
“滚!!!”
当天晚上,守夜的阿大问阿陆:“主人白天去哪了?”
“不知道。”
“为什么下巴一块青?”
“不知道。”
“为什么摸着发青的下巴还会笑?”
“不知道。”
这就是阿陆的做人新守则,主人的事,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