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轻咳了一声,阿陆长得还凑合,菖蒲,你也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
“我怎么知道会有个丫环在,平时不都你一个人。”
阿陆理直气壮的做了个手刀,意思是要不直接把菖蒲给砍晕了?
他跑出来吓人,他还有理了。
还手刀呢,信不信,她一针扎下去,直接把他扎断气了。
白棠瞪着他道:“你吓着我丫环了!”
“吓吓就习惯了。”阿陆笑嘻嘻的想翻身进屋。
白棠瞅准了他要跃起来,把窗户往外重重一推,阿陆的脸正好被拍个正着。
菖蒲在旁边看呆了,大姑娘,真有一手。
“我的脸,小白糖,你好狠的心肠。”
虽然没多大的力气,也不太疼,可是阿陆的鼻梁是正面被打了一下,回头要是发青,又要被兄弟几个笑话了。
他从小白糖这里来去,经常就是带着伤的。
小白糖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
偏偏她是主人心仪的女子,打不得,骂不得,生不得气。
他还想要留着脸面,回天都城去风光风光的,早晚毁在小白糖手里。
“我又没使大劲,起来说话,别装了。”白棠重新打开窗,低头看着双手捂住脸,蹲在那里的阿陆。
菖蒲双眼忽闪忽闪,扑过去,想要凑到白棠身后去看个清楚。
“菖蒲,你就等不及他进来再看吗?”
白棠差点被她挤的从窗口翻出去。
“我这不是一直好奇,到底谁才是大姑娘的心头好。”
隔着门听了好几次,这是要见到活的了!
菖蒲眼睛都发亮了,长得好像是不错,难怪大姑娘成天的惦记。
刚才倒吊着还不觉着,往眼前一站,身材高大挺拔,看着真不像吃软饭的。
一点都不像,难怪大姑娘说,他是有苦衷的。
白棠见菖蒲的眼神都变了,明明有陌生男人在房里头出现,做丫环的应该挡在姑子前面,护住姑子的安全。
怎么菖蒲的样子,直接就想要帮着阿陆在说话了。
菖蒲,你好歹有点出息,荀陵郡别的没有,男人有的是。
回头给你找十七八个比阿陆还体面的,给你随便挑。
“菖蒲,肯定不是这个人。”白棠一口拒绝没商量。
上一次,阿悦也是乱猜乱猜的,她才不要和阿陆这种又没有眼光又冒冒失失的家伙牵扯在一起。
阿陆特别一本正经的附和道:“肯定不是我,我和小白糖一看就不合适。”
菖蒲脸上写的都是怀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但是,那么亲昵的称呼,小白糖,难道说没一点儿关系,能令人相信?
菖蒲就差用鼻孔在说,谁信啊!
白棠对阿陆从来没什么好客气的:“说正事。”
阿澈前脚才走的,怎么又派人过来了?
阿陆看着菖蒲不吱声,菖蒲倒是识趣:“大姑娘,我去给你们守着门。”
白棠只差用手把眼睛都给遮起来,单单替家中的长孙女望风把门,私会情郎,这一条罪状。
已经够家法伺候了,菖蒲临走还替他们把房门关严实了。
这是生怕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会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