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吧。”
白棠看着二叔的院子乱成一团,她们三个看起来更加格格不入的。
“要不要同二夫人去说一声?”
“二婶婶这会儿哪里有空来管我们,回头再来看看。”
白棠自顾着往前走,走出院子,没多久,见着白旗山正急急忙忙往这里来。
果然是把三叔给请来了,三叔想必很快就会发现二叔只是装晕。
二叔估计也装不太久,这已经是他情急之下所能想出的下下招了。
白棠回到自家院子,走了这样一圈,听了那么多大嗓门在耳朵边嗡嗡作响的,还真是有些累了。
薛婆婆真是对她心服口服了,同样都姓白。
大姑娘和二姑娘怎么就差的这么远呢。
这样的招数,便是二爷那样伶俐的人都给绕进去了。
白棠烧的是那口装医书手札的箱子,但是箱子里头装得都是乱七八糟的书册。
要是二爷有心,过来多看一眼,肯定能够看出其中的不同。
可是,二爷必定是心虚了,哪里敢多看,哪里敢多想。
“那些手札,菖蒲你都收在哪里了?”
“收在衣柜后面,那里本来就有两个樟木箱子空着的。”
“很好。”白棠坐下来喝口茶,“那个小丫环吓够了吗?”
“已经抓住她胳膊了,整个人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白棠点点头,效果很好,她还怕这个小丫环不出现。
那么一场闹剧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也是菖蒲这一追,才把二叔的心理防线都给击溃了。
以往都说人证物证的,都齐全了,就赖不掉了。
“大姑娘,那口箱子留下来,二爷要是有心,早晚会去看个明白的。”
“不怕二叔去看。”
就怕他不去看。
一个人能够在宫中立足,能够做几年御医,白棠一点都没有小看的意思。
二叔不过是被三叔斗得有些心累了,所以才防不胜防。
等回过神来,一定就都想得明明白白的。
想明白了就好,知道她使得这几招,不过是个警示。
她不想来多讨要什么,但是,是她的东西,最好别人也别想偷着拿去。
二叔到底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也已经差不多了。
白棠吃了点饭菜,让菖蒲把院门关严实了,将手札重新按照她的喜好整理了一遍。
薛婆婆对她寸步不离,她一动手,马上在旁边相帮。
“薛婆婆有话想要问我?”
“大姑娘,我在白府几十年了。”
“几十年比不上几年的变化,甚至比不上这几个月的变化。”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的。”
“薛婆婆,其实再简单不过,只是因为祖父不在了,家里头的主心骨被抽了,谁都不服谁呢。”
“不是还有老夫人吗,一个两个太没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头了。”
“祖母原先不太管这些,是不是?”
“是,老爷子的脾气固执,他不喜欢妇道人家插手太多。”
“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