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阿芍直接就是骂人的份了。
方氏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一阵红一阵白的。
“薛婆婆,我也是看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你居然敢如此放肆说话。”
薛婆婆将手臂一甩,白芍直接被摔出去。
“二夫人,你看看,我哪里说错了。”
薛婆婆将衣袖一卷,露出胳膊上的伤口。
白棠从后头望过来,还真是咬得不轻,牙齿印子深深的,都出血了。
“哪怕二姑娘拿出架势,说她是主子,我是下人,也比直接上来咬人要强得多。”
薛婆婆也不处理伤口,就放在那里碍眼,膈应人。
方氏见这个明晃晃的证据落下了,这老婆子肯定要回去告状,她想到白棠了。
老婆子是跟着白棠来的,她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另一边,才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井水一桶一桶打上来。
把已经烧得焦黑焦黑的木箱子给浇熄灭了。
白旗里就站在木箱子边,右手忍不住想往箱子里淘上一淘。
五根手指抓起来的是团黑乎乎,水漉漉的废纸。
“我是来同二叔说事的。”
白棠细声细气的说道。
说事?说事说的茶点连院子都给烧起来了!
方氏气得眼睛都要充血了,但是白旗里不出声,她不好当着老婆子的面训大姑娘。
在白府,白棠没有出嫁就是正儿八经的长孙女,而她不过是二房的儿媳。
怎么,怎么听着,想着都这样别扭呢!
“阿棠,我的话没说完,你居然,你居然就忍心把你爹的心血都给烧了。”
白旗里举起黑乎乎的手指,觉得一颗心都被这个不懂事的侄女儿给撕碎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是去明抢,也比烧毁了好。
“这些本来就是爹留下来的,我烧给他求个安心。”
“你要给你爹烧纸,做什么跑到我们的院子里来烧。”
白芍又不是真傻,能听不出薛婆婆指桑骂槐的,她还真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我是来问问二叔,听他的意思。”
“你既然要听我的,怎么也不听完。”
“听完了啊,二叔的意思不就是让我烧掉省心吗?”
“我,我哪里有说过这样的话。”
“爹,你不能纵容她跑我们家来烧纸!”
白旗里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不能动白棠吧,所以一个转身,直接给白芍一巴掌。
“她不是来烧纸!”
方氏一见他动手打了白芍,愈发不依不饶的拉扯起来。
“她又没有说错话,你做什么打她,做什么打她!”
“我做爹的,不能打自己的女儿嘛!”
“她又没有生事,你有本事去打生事的。”
方氏想要指着白棠的脸,手还没挥出去呢,薛婆婆又给挡住了。
白棠站在薛婆婆身后,暗暗想,原来长得块头大,也有块头大的好处。
排门板一样,绝对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