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干活的,就要白干吗?”
薛婆婆还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敢收大姑娘的银子?”
“我自己给他们的,为什么不能收,又不是偷的抢的。”
“他们的爹娘老子都是白府里头的,给大姑娘做点事情是天经地义的。”
“薛婆婆,世上本没有天经地义替人做事的。”
“大姑娘,你这样做就是纵容下人。”
白棠不与她正面争吵,话题一转问道:“那么薛婆婆这次怎么肯放下家中才断奶的小孙子,回来白府?”
“老夫人送了信过来,让我回白府帮忙。”
“帮什么忙,说是大爷的亲生闺女回来了,怕她被家里其他人轻贱,看不起,欺负,所以放个老人在身边,镇镇场子。”
白棠说的比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更加明白。
薛婆婆呆呆反问道:“老夫人都告诉你了?”
“可怜我祖母一番苦心。”白棠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我又怎么能够辜负。”
“大姑娘,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小丫头是谁送进来的!”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证据,我不能胡乱说话。”
在白府,她的头衔听着不错,长孙女,大姑娘,其实放眼一看,哪个都比她根底子深。
哪怕有了证据,也不一定就能坐实。
这一点,白棠清楚的很,打一开始,她就是想吓吓对方,最好别太小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摸上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夫人?”
“祖母年纪大了,我不想她太操心。”
薛婆婆对她的一番话,将信将疑的。
到吃了晚饭的时候,麦冬又来回话,说人没有跟丢,最后绕了两个圈子,还是回来白府的。
薛婆婆等着听这个结果,恨不得让麦冬别卖关子,快点说到底是谁指使的。
可是,她偷偷看一眼,见白棠一点不着急。
这个大姑娘真是奇怪,做什么事情,都好像心里头有底子一样。
“然后,直接进了二爷的院子,再没有出来了。”
白棠噗嗤一声就笑了:“厉害,真是厉害。”
薛婆婆听不懂,这是在夸做贼的厉害,还是在说麦冬做事厉害?
眼巴巴的等着白棠给她说清楚。
“绕着这么多个圈子,原来差点把我都给绕进去,真是有趣。”
白棠见薛婆婆等着的样子,实在好笑,算了,不能让年纪大的人干着急。
她就简单说了:“那丫头一开始说她是二姑娘派来的,因为太像假的,所以二叔家的嫌疑最早被排除。”
“可麦冬不是说,她最后还是进了二爷的院子。”
“是啊,不是阿芍做的,难道就不能是二叔做的了。”
白棠排除了白芍的嫌弃,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白芍根本不喜欢行医,连医书都不要看的。
她要来偷这些没有用啊。
谁会费心思在自己都不喜欢的东西上头。
“既然是二爷做的,大姑娘预备怎么办?”
“我也为难呢,要是告到祖母面前去,祖母手心手背都是肉,更加为难,要是闷声吃亏,我又有些不甘心。”
“二爷肯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