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把他供着当正人君子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还真别说,白棠赶了一段时间路,坐在他腿上,的确要比直接坐在马鞍上舒服的多。
他看着挺清瘦的,两条腿的弹性却意外的好,坐起来,很是舒服。
她到底不像有武功的人,底子好,奔波来回整一晚,又把事情给解决好了,心口一松,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苏子澈看着她的脑袋在胸口一点一点,还在硬撑着。
他也不忍心了:“你管你睡,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我才不怕摔。”白棠嘟哝了一声,眼睛闭得更紧,双手也不抵着他了,反过来搂住他的腰,各种熟门熟路的样子。
他的怀中有种叫人安心的暖意,她还真的就睡着了。
苏子澈的精神还好,又赶了一段路,他发觉不对劲了。
这个丫头,醒着的时候,还算老实。
怎么一睡着,双手双脚都往上缠,时不时还要蹭来蹭去的,好像在找个特别舒服的位置。
拜托,两个人合骑一匹马,本来就够挤的,她再怎么调整,也调整不到四平八稳的。
可白棠还不死心的样子,扭来扭去的厉害。
苏子澈几乎都想停下马来,把她弄醒,然后抽她两下了。
但是,低头看看她睡熟的脸,又不舍得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把吃亏的地方补回来,他从来不是那么心急的人。
等两人赶回训荀陵城,城门紧闭。
有看守的门将在城门上喝问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城门开合的规矩吗,等天亮!”
苏子澈按住白棠的后脑勺,将她整张脸都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一点。
然后,一扬手,往上直接抛了件东西上去。
守城的接过去,就看了一眼,连忙下来开城门。
阿大问过,主人回城的时候,如何将城门打开,要不要将腰牌带着。
苏子澈笑着摇摇头:“看到腰牌,事情更多,有比腰牌好的。”
阿大到底没有阿陆那么懂他的心思,还多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一锭银子,五两整,成色上好的官银。
果然,城门开了一半,放人马进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苏子澈自己走了捷径,却记下守城人的长相,回头该整治的,必须整治。
否则天未亮,如果有歹人也这样进城,犯下案子趁着夜色而走,就出大事了。
苏子澈回到白府拴马的位置,阿大还留在那里。
肩膀上已经起了一层露水,还纹丝不动。
苏子澈将白棠一抱,飞身下马,阿大已经接过缰绳,将马匹牵制住。
他的双脚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碰,再次飞跃而起,越过外墙。
白府的守卫规律已经被他们盘查的清清楚楚,他轻而易举的避过巡夜的几个人,来到白棠住的院子后墙。
苏子澈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那些牵制铜铃的细线。
想着她在白圩村的那个家,后院墙上装的那些。
她还真是对谁都不放心,到哪里都要设下点机关,才能睡得安稳。
这些铜铃,要是防防小贼倒是真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