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还有闲心赏月,我没瞧出来,他到底哪里像是生气了!”
白棠蹲下来,去试探菖蒲的鼻息。
“她没事的,我就是点了她的穴道而已,半个时辰以后就醒了。”
“你怎么混进来的!”
这里是白府,又不是白圩村,怎么也能够出入如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还需要混吗,想来就来了。”
“那你是不是也要准备打晕了我,把我送到你家主人面前去赎罪!”
“主人还没有这样吩咐,如果主人开了口,我会毫不犹豫的下重手。”
阿陆的手在窗棱上一撑,飞身而入。
“我差点把白圩村附近的地都翻遍了。”
“那太辛苦你了。”
“你留一句话就这么难!你想过主人心里头的感受吗?”
阿陆今天是自己来的,他昨晚上可是一整晚都没合上眼。
怎么都想不明白,小白糖为什么要让主人急成那样!
而主人也是个嘴硬的,明明心急如焚,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越是这样才越是伤身!
小白糖,你难道就没一点的担心!
“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就是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你自己怎么不问他!”
“昨晚上一大堆的人,中间隔着五六七个,我怎么问啊?”
“你要是想问,随时随地。”
四个字一落音,白棠就知道要糟糕。
阿陆的眼睛里头,永远只有一个主人,其他的根本不用顾虑。
她的视线颠倒过来,被阿陆反身甩在肩膀上,从原路的窗口飞身出去。
“阿陆,阿陆,你听我说,要是有人来找我,我从自己屋子里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要出大事的。”
阿陆好像压根听不见她的话。
“阿陆,你别害我。”
白棠想捶他两下,他却是皮糙肉厚,她的小粉拳根本打不痛他。
眼见着,两个人已经快要到院墙边,只要再翻出去,就来不及了。
白棠不敢冒这个险,她的一只手在腰上的荷包中乱摸。
摸到了鹿皮卷,胡乱的打开,也不管是哪一支粗细了,挑了最大的那根银针,对准阿陆的脖颈一侧,就刺了下去。
要说依着阿陆的武功,根本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得手。
但是,阿陆知道她没有武功,力气也只有一点点。
所以,压根就没有防备着她。
白棠眼见着他双眼一翻,晕厥在地上,她同时也被重重摔在旁边。
好痛,摔得好痛。
白棠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先四下看看,有没有被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
等了一会儿,才稍稍安心,她胡乱的将头发衣服稍许整理。
阿陆还用一种很丑的姿势,睡在地上。
白棠双手合十,悄悄说道:“阿陆,我也不是故意要扎你。”
可是,她真的不能跟着他去见七公子。
不是她不想见他,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