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积极配合,还把头发拢了拢:“你瞧瞧,我今天穿得还算齐整吧?”
阿陆拼命点头:“像仙女一样。”
尽管是句捧场的话,白棠还是开心了,嘻嘻一笑:“我从前门出去,你悄悄的在那里等我。”
阿陆想一想,有句老实话,不能憋着不说。
“主人,他好像是来找你吃饭的。”
这一下轮着白棠不明白了:“找我吃饭,可我家早早就吃过了,我也不饿啊。”
“主人都忘记自己上一顿是几时吃的,我们底下几个人,心里头着急。”
“他又不吃饭了!”
“是,做了山珍海味的,也没胃口。”阿陆尽量形容的可怜一些,不是都说年轻女子心软,小白糖应该也不例外。
“我上次明明同他说过,不许只喝参汤,早晚病倒了,就亏大了。”
“这话,你能说,我们做底下人的,开不得这个口。”
“那我去同他说说,长此以往的,落下病根,难不成吃药好过吃饭。”
白棠没跟着往外走:“你先回去告诉他,我弄口吃的,给他送过来,让他别急。”
“好,好。”阿陆喜出望外,一叠声的应和,脑袋比拨浪鼓点的还欢实。
白棠才走出小屋,阿陆又折回来了:“也别让主人等太久。”
“我是上辈子欠你们的吗!”白棠双手叉腰道。
“没,没,你看着方便就好。”阿陆生怕她着恼了,直接来一句,撂担子不干,这一下,他怎么回去交代。
从后院,飞身出去,他还特意扒上隔壁那一堵矮院墙。
那个小白糖的邻居,青梅竹马的汉子,千万别在家,到时候出来搅局,受伤害的人,绝对只会是他和大哥。
见石家灯火全熄,方才安心的,用一种欢悦的脚步,向着村口的马车,飞奔而去。
白棠到了灶房,有点儿烦难,晚上一家人吃的热火,基本都没剩下什么。
而且,她总不能把残羹剩饭,送去给七公子吃。
在里头转一圈,晚上炖的香菇鸡汤还剩下半锅,本来留着明天做面条的,倒是没有动过。
白棠翻出个红泥小炉,用小钵装七分满的鸡汤,慢慢炖上。
后院翻好的地,她已经播种下不同的种子,细心照料,勤浇水,勤施肥,绿油油的一片,长势不错。
她选了一些吃口清甜的嫩尖,掐下来,清洗干净装在小竹筐里头。
耳边扑啦啦一声,白棠一转头,想起来,后院的木盆中是今天下午,罗氏送过来的两条鱼。
反正自打她给小山治病,保长家能送的都送齐全了,但凡是山里打的,河里抓的,少不得分一半拿过来。
开始的时候,白棠还不肯收,罗氏说了句实诚话,小山的病,莫说是其他的大夫治不好,哪怕是有人肯接手,诊金必然是笔大数目。
他们送东西过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求个心安,盼着小山快些治愈。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棠再要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所以,罗氏将活鱼送来,她欣然收下,本来打算留到明天再做菜的,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白棠抓了一尾上来,活蹦乱跳的,她对草药熟悉,对河鱼却分辨不清,看着有些像鲫鱼,个头又要大的多。
等她现杀了鱼,刮去鱼鳞,一剖为二,顿时乐了,这种河鱼的骨头齐整,用来做鱼片,正好合适。
七公子,可算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