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我觉得大姐不太害怕那个人,所以劝了娘几句,让娘别哭,说再等等看,很快有人就带话来了。”
“说了些什么?”
“直接同爹说的,说完就走了,爹说不用出去找你,你是帮人大忙不用担心,这是做好事来的。”
白棠相信阿大自然有让爹爹信服的说辞,怎么看都是能做大事情的人,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那就不是跪在屋檐底下了。
一想到,她目睹了他们几个齐刷刷跪着的样子,以后恐怕是不忍直视了。
至于,七公子说等她及笄以后的事情,白棠已经彻底往脑后抛了。
不是有句老话常常说,贵人多忘事。
要是像七公子这样的大人物,随口说的话都给记着,他一定早就忙死了。
嗯,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的。
阿悦还给她留了饭,她说不饿,让阿悦先去睡。
“大姐,洗澡水都烧好了,后院那个大块头住着,爹说也不错,挺安心的。”
白棠一拍前额,她差点忘记,家里还有江大海住着,后院那个算是庞大的工程,都没完工。
在七公子那里转了一圈,差点把家里这摊子事情都给忘记了。
特别是石家结下的那个结,还不知道怎么打开呢。
真是一个头痛病去了,又来一个更大的。
“大姐,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白棠见阿悦站在那里,古古怪怪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阿悦皱着眉毛:“这么冷的天,不应该啊,大姐,你脖子边上被什么虫咬了一大口,红红肿肿的。”
边说着,阿悦还边把脸凑过来,想看得更清楚点。
什么毒虫这么可恶,咬她的大姐,吸人血。
白棠闹了个大红脸,往后连退了三步,一巴掌把脖子给捂住了。
“没,没什么虫,你去拿衣服,我也累了,睡一觉,明天再说其他的。”
“大姐要不要擦点药。”
“不要了!”白棠尴尬的要死,阿悦年纪小,根本不会往男女之事上头想。
明天一定要把领口捂得结结实实的,否则的话,被爹娘看到了,麻烦就大了。
爹娘要是问起来,她怎么回答?
阿悦这才没继续追问,把干净的衣裙取来,又隔着门在外头替她把风。
白棠忙了大半夜,还真像那个人说的,油腻腻的,用才买来的皂角洗刷了两次,才落下点香气。
这些皂角,不耐用,价钱还贵。
等她有空闲时间,自己来做几块香胰子,也就是肥皂来用,保准比这个要好。
“大姐,大半夜的,你连头发都洗了,怎么睡觉啊?”
“你先去睡,我要整理些东西。”
“娘抱着石娃去大屋睡了,小屋就我们俩,我给你等门。”
“也好,我很快过来。”
白棠到了她平日收着药材的抽屉,将银票先取出来,都放在暗格里头,散碎的银子留下一半,另一半就放在随身带着的钱袋里。
明天先给娘二两银子,家里头也有花销,娘最近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徐起,都没有去接绣庄的活计,手头短缺,总不能硬撑着。
其余的,白棠还要添置一部分家具,还有江大海那边,一开始给的一两银子材料费,怕是早就用完了,明天起来也给他先补齐了。
好日子,一天一天的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