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始终惦记着白棠,上下左右却没有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咬着牙,才避过别人问了孙妈两句,孙妈也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孙妈是个好心肠的,凑着机会出去打听,回来告诉她,白棠被大管事带到前面大丫鬟住的地方去,应该平安无事。
只是会不会按时被放出来就说不好了。
“回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昨晚我数了又数,才八个人了。”
白棠不敢多想那些不见人影的,到底去了哪里。
在强势之前,能够顾着自己平安,已经是十分困难,更何况那些人与她不过一面之缘。
“出来的时候,把余钱给你了吗?”
“给了。”白棠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来,这十两银子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艰难。
三天不满的日子,好像比过往的十天都要漫长。
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直到走过余府的范围,到了路口,白棠胸口压着的那股气,才缓缓的松泛开来。
石永梅眼中一样惊魂未定,以后便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啸亮的口哨。
白棠警惕的转过身去,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正是冲着她站的位置。
她眼花了下,认出马上的人正是七公子身边的阿陆。
果然,大马到了她跟前站定脚,阿陆微微俯身看着她:“主人说了,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一道弧线,从他扬起的手中落下。
白棠手忙脚乱的去接,却是又一个荷包。
紧紧抓在手中,阿陆没有多余的话,调转马首,又飞一般的离去了。
石永梅见这风一般的男子,张着嘴吃惊问道:“这个人就是你服侍的?”
白棠摇摇头:“他只是那人的随从。”
“一个随从这么大的派头!”
“据那位贵客自称,是从荀凌郡来的,与郡府大人有些关系。”
白棠没有继续往下说,她是一早打定主意的,三天过后,她不会再刻意提起。
更不会将再余府的所见所闻,到处搬弄口舌。
“你倒是有些福气的。”石永梅艳羡的点点头,“这样的人,反而不会胡来。”
白棠没有说话,那位七公子算不算对她胡来了?
手也摸了,脸也摸了,该戏弄的话语一句不少。
但是,那样一个男人,没有猥琐的神情,一旦收起手来,叫人连半分的不是也挑不出来。
白棠的手抬起头,摸了摸嘴角,为什么七公子会让阿陆过来留话,说以后还会相见?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这样的贵人好不好!
一抬眼,拐弯处,停着一辆车,阿陆到了车边,正在与车里的人交代。
车帘打开一线,里面的人,看不真切面容。
白棠却知道,对方将她是从头到脚,看的清清楚楚。
她索性落落大方,也不避开,任由那目光,远远的,将她给再一次审查了一遍。
车帘放下,马车缓缓拉走,阿梅从木知木觉的反应过来。
“那个贵人就在车里!”
白棠瞪她一眼,生怕不将别有用心的招惹过来是不是!
贵人也是人家的,和她们这种人没一文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