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话的女子是工部侍郎之女马秋月,她有很大机会成为荫德郡王的侧妃,至于自己配不配得上楚夏,这个她不愿意考虑。
真要从脸来看,也没谁能配得上楚夏,当然眼前的庄驸马在她眼中更是配不上。
这种粗糙下流的女子,怎么会和荫德郡王有谣言,说不定就是她自己传出来,以为凭着这种谣言就能败坏郡王的名声,好让皇家无可奈何的让她嫁过去。
转念之间,马秋月心中已经闪过几十个念头,郡王妃的位置肯定是给和亲的公主,那自己如愿当上侧妃,自然就得为郡王分担忧扰。
她便端庄大方的微微一笑,“庄驸马好大的威风,既然为官那便知道要注意品行。小女可是听闻这京城中,有庄驸马和荫德郡王不好的谣言,为了官身着想,庄驸马还是避避嫌的好。”
庄柔瞧着她便笑了,“据我所知荫德郡王并不好男风,他和我的关系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难不成要和些小倌戏子在一起,才叫品行端正不成?”
“而且不知姑娘是荫德郡王或是本官的谁,竟然如此不顾身份管起我们的闲事,看来真是够闲的。”
她嫌弃的看着马秋月,哪来的女人,小小年龄就喜欢指手划多管闲事,难道就没人管教一下吗?
马秋月气得咬起了嘴唇,她怎么就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如此嚣张,这种人绝对不能让她进郡王府!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皇后,从小的修养和在宫中的顾忌,让她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事来。而且庄柔说的太难听了,又身份奇特,想骂她不要脸都不行。
皇后也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粗鲁的女子,这是有了官职,就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中了。
还除了公主郡主之外,和她说话的女子都是高攀。那就让她的如意算盘落空,瞧瞧她那尴尬气愤的脸好了。
于是,皇后端庄的开了口,“庄驸马,这是工部侍郎家的千金马秋月,也是荫德郡王的侧妃。”
侧妃?
庄柔看着马秋月,莫名其妙的问道:“如果我没弄错,楚夏并没有大婚,这侧妃是郡王妃还没入门就先娶回府的了?”
“虽然还没过门,但已经定下,只等郡王妃入府,她们两位便会嫁过去。”皇后抬手仪态万千的指着二人说道。
虽然都知道自己以后会嫁过去,但还没公开说过,现在被皇后点破,两女顿时便脸红害羞起来。
本来想低头做出娇羞的神情,但此时就是为了让庄柔看看,便有些得意的抬起头。
庄柔却笑了起来,“就她们俩?”
她的嘲笑激怒了另一名女子,她气愤得喝斥道:“你笑什么!”
皇后冷下脸,不满的说道:“庄驸马,这二人是太后选定,你如此出言不逊,难道是对太后选定的人有所不满吗?”
“你只不过是个都尉,荫德郡王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反对。她俩中有一人是定下的侧妃,和你相比起来更有资格说这件事。”
庄柔淡淡一笑,“娘娘,不知荫德郡王的婚事与臣有何相干,臣事务繁忙,也不是官媒冰人。召臣前来如果是为了这些无聊的儿女情事,还请皇后娘娘让臣先行告退。”
马秋月她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竟然敢拿公务来逃,谁不知道这只是个闲职,根本就没有事做。
哼!
皇后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说道:“庄驸马刚刚才上任,哪来的事务繁忙。都在忙什么,说来给本宫听听如何?”
听她这么一说,庄柔便坐直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这次臣有急事赶回来,路上却遇到了刺客,击退刺客之后,则遇到了一件大案子。”
“那是一个住在山顶上的疯婆子,专门养人食之,当时臣到了山顶后,便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
庄柔非常细心,她把那男尸的样子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还编造那盆中飘着一层,泡软了的黄酥糕般恶心的污物。
讲得那叫一个生动,什么尸骨堆成小山,里面有各种虫子爬来爬去。
肉如何烂掉,散出浓烈的臭味,好像珍珠米般的蛆爬满了还活着的男尸,把肉啃咬的像红烧鹿肉。
她怎么恶心怎么说,也不知道宫里人平日都吃什么,但她把京城好酒料用的原料都拿出来比喻。
最后还形容男尸那处,已经烂得如同泡的海参,把凤台宫中的人都听得恶心想吐。
看大家都忍着不失态,庄柔把红婆子拉了出来,讲她如何食人的。
当时只恐怖并不太恶心,可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恶心人,于是把这个过程说得无比的糟糕。讲到吃脑花如同豆腐脑时,皇后忍不住一阵忍心。
她这么一个恶心的动作,顿时引得早就受不了的马秋月她俩,当场就吐了出来。只是为了进宫,二人不敢乱食东西,只喝了点提神汤便入了宫,不然这丑可就出的大了。
凤台宫中的太监宫女很多,这一个带着一个,整个凤台宫顿时呕声不断,异味迷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