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庄柔一下抬起头问道:“等等,他们到底为了什么,把陈沐风打成那样子,还从楼上踢下来想致他于死地?”
楚夏和杨榕都瞧着她,谁也没有开口。
这就奇怪了,庄柔觉得莫名其妙,不由得想到一个可能,“真的是抢唱曲的小娘子?”
“不,你误会沐风了,这酒楼里哪来的唱曲小娘子。”楚夏看了杨榕一眼,脸上故作尴尬的解释道,“杨指挥使的小妾,和别人有不轨之事……沐风听说后,在酒楼里面谈论了几句,正好让卫所的人听到了。”
啪!
庄柔狠狠的就拍了桌子一巴掌,猛的站了起来,震得杯中的茶水都晃了出来。
她眼神犀利的盯着杨榕,怒不可遏的质问道:“杨指挥使,请问你要如何处置欲杀人的千户?”
“怎么处置那是我的事,这位姑娘,我知道你在荫德郡王身边有些地位,但此事我自然会和荫德郡王谈,还轮不到你出头。”杨榕平静的说道,这样的小人物他还不放在眼中。
庄柔也冷笑了一声,“行啊,那我就修书一封,送给尚书夫人,瞧瞧她是如何请杨指挥使把人送到京城,帮沐风把这亲给迎回来。”
“信中要说什么呢?陈沐风在酒楼听闻指挥使家教不严,使得小妾与他人行苟且之事,他做为一清纯少年,听不下这种污言秽语,不悦的抱怨了一句。”
“没想到,杨指挥使便让手下千户,把陈沐风殴打成重伤,还下死手把他从二楼踢下。”她盯着杨指挥使,毫不示弱的说道。
“杨指挥使是把这洪州当然自己的,已经是个土皇帝了吧,所以谁都不放在眼中,想杀谁就杀谁。”
别人有可能被她吓到,但是杨榕却不是什么善辈,他只觉得好笑,“尚书府的夫人虽然是命妇,但如此一面之词就指责一位正五品武官杀人,我相信陈尚书自己都不敢在朝上说出来。”
“为了儿子的私事,就状告武官和兵部闹矛盾,就算是皇上和百官,也不会站到他那边。”
楚夏也笑了笑,庄柔能瞎编吓唬一般人,但能爬到指挥使这种地位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种话吓到。
庄柔微微皱了皱眉,便坐了下来,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知杨指挥使是谁的人?当今圣上虽然临朝多年,但军权和朝中大权都分散在朝臣之中,没有哪个皇帝不想掌握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权力。”
“如果是我,就会抓住任何可以削弱朝臣势力,又不会引起反击,刚好在大家底线的机会。”
她坐直身子,脸上露出笑容,看着杨指挥使说道:“杨指挥使,你觉得你这个正五品武官,是盘皇上能吃得下的菜,还是根啃不动的硬骨头?”
“我倒想看看,杨指挥使在大昊的地位如何,用来试各方的底线,会不会刚刚好呢?”
酒楼中死寂一片,杨指挥使怒目盯着她,似乎想要把她当场击杀。
楚夏用扇面挡着口鼻,惊讶的看着她,这样说朝中人人都知道,提防等待着却不敢说出来的事,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这种安静正合庄柔的意,她抱着手满脸无所谓的说道:“别以为我怕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人。荫德郡王,皇帝和太皇太后的宠儿,弄死你个小指挥使轻松容易,你惹得起吗?”
楚夏一惊,睁大眼睛就看着她,“喂!这种事你别拉我背黑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