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鬼子觉得无力扭转战局了,所以要和我们玉石俱焚”乔安邦语气沉重的道。
“玉石俱焚?”乔安国的话音未落,一名少尉军官边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啪地挺身立正向乔安邦等人敬礼道:”旅座,鬼子突然出动了大批飞机对交战区域进行无差别猛烈轰炸,其海军舰队也趁机起无差别炮击,我军各团均伤亡惨重,现在前线各团请示该办。”
乔安邦闻言顿时眉头紧蹙,单手背负焦急的来回踱步,现在要是下令各团撤退,固然可以躲避鬼子的炮击和轰炸,但是那样鬼子残部也就要成功撤离了,甚至他们不会撤离,直接原地固守,那样一来可就给虎贲旅日后撤离埋下了隐患。
乔安邦也没有想到日军高层真够丧心病狂的,竟然完全不顾己方部队的安全进行无差别炮击和轰炸。
其实按鬼子这种玉石俱焚的打法,乔安邦还真不怕他,但是现在的底子薄,和鬼子拼不起,如果他手里现在有十万大军,哪怕伤亡是一比一只要能够取得战争的胜利,乔安邦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中国都缺,就是不缺人,更不缺敢于牺牲的忠勇之士,小鬼子要是敢和中国拼人,就算他整个大和民族都填进来也不够。
想来想去,乔安邦一也想不出个好办法,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旅座,我有个办法,不行不行。”炮兵营营长王栓柱突然出声道。
“说”乔安邦当即摆手示意道。
“上海城内有不少的鬼子侨民,我们可以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先把部队撤下来,然后让这些鬼子侨民挡在我进攻部队的前面当炮灰,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攻占鬼子阵地,将他们全部撵下海了。”王栓柱回答道。
“不行,你们都不了解日本人,日本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的指挥官既然连上千名鬼子士兵都不在乎,就更加不会因为一些日本平民而停止炮击和轰炸。再说了,上海是国际化大都市,我们真要那么做了,那会让世界各国误认为我们中国军队是残暴不仁之师,而且上海我们也不会久待,我们如果对鬼子的侨民动手,那么等我们撤走了,凶残的鬼子就会报复我们的同胞,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我们中国人。”乔安邦断然否决道,说到底,战场是在中国,国军虽然有本土作战的优势,也会因为要顾虑本国百姓同胞而徒添许多的掣肘。
如果战场是在日本,乔安邦会毫不犹豫的采纳王栓柱的建议,甚至更甚之。
不过王栓柱的建议却让乔安邦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随即转头对那名少尉军官道传令各部队,立即后撤”
“是”少尉军官啪地挺身应道,旋即连忙转身领命离去。
“安邦,现在撤下来,再想攻上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乔安国目送少尉军官离去,转头不解的对乔安邦道。
“大哥,放心吧,我”乔安邦拍了拍乔安国的肩膀道鬼子要是趁机撤走了也就算了,如果他们不撤,哼哼,一早我要将他们一举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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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命令后,各团官兵纷纷从公大纱厂以及虹口和汇山码头等方向撤了下来,由于鬼子的舰炮和飞机的联合猛烈轰炸,各团都伤亡颇重,尤其是负责正面追击的一团和二团,投入追击的几个前锋连几乎全军覆没,活着撤下来的人寥寥可数。
因为部队伤亡惨重,撤下来的官兵们无不气愤填膺,怒火冲天,纷纷要求长官下令再打,全歼日军,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闸北,乔安邦的临时指挥部内,各团营级以上军官全部到齐,部队自前线后撤后,乔安邦也将的指挥部撤至了闸北。
“旅座,我们一团在刚才鬼子的轰炸中,至少伤亡了五百多人,几乎损失了一个半营,现在撤下来,那些牺牲的弟兄们不是白死了吗不跳字。一团副团长赵庚元十分不解的率先起身,略带责备的问道。
“老赵,冷静点,旅座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安排。”一团长孔祥杰还算冷静,连忙拉了拉赵庚元。
“有个球安排,你老孔可别站着不腰疼啊,一营的弟兄们都是跟老子从四川千里迢迢赶来抗日的,跟着咱老赵血里火里不趟了多少回,这下全他娘的死球了,一个个被鬼子轰的连渣都不剩,连个尸都找不到啊”说着,赵庚元这个铁骨铮铮的大汉子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包括乔安邦在场的众人无不动容,乔安邦走上前去拍了拍赵庚元的肩膀,沉声道:”老赵,行了,别他娘的像个娘们是的,你哭有个球用,牺牲的弟兄们能活?”
乔安邦话音刚落,赵庚元刷地抬头,抹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的道:”格老子滴,老子不哭,我们川军自打出川那天起,就没想过活着,只是弟兄们死的太惨了,旅座,请给我一个营,让我带队进攻,我要和小鬼子同归于尽,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老赵你放心,过了今晚,我让你带着敢死队去干票大的,只要你们成功了,我们就能够将残留在上海的小鬼子一举全歼样敢不敢去?”乔安邦故意激问道。
“龟地,有啥不敢去的。只要能杀小鬼子给弟兄们报仇,刀山火海,咱老赵决不皱下眉头”赵庚元神色凛然的大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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