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瘦了。”
姬妧拉过被子盖过脑袋,闷声说:“不用你管我。”
有重物一下子压在被子上,将她和被子一起紧紧裹在怀里,男人低迷的声音不悦地轻哼说:“怎么能不管呢?我都管了十五年,好不容易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岂能让人就这么欺负没了,我得管着你,还得看着你,就算你以后嫁人也是要管的,生的孩子也要管的。”
嫁人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姬妧,可是人压在身上,她动弹不得,只能困在被子里气喘吁吁抱怨:“你喝醉了,快起来。”
他摇头,把她的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捧起她涨红的小脸狠狠啄下去。
姬妧吓得不轻,被他湿润的唇触过的地方凉飕飕的,对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沿着脸颊往下意图搜寻着什么,浓郁的酒气呛得她呼吸急促,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儿来。
“清初,你别这样,我是姬妧,我不是……”
他忽然咬住她的嘴角,攫取她敏感的舌头再不允许她多说一句废话,她甚至感觉到他情绪一时变得兴奋异常,就像寻寻觅觅终于找到宝藏入口,从此攻城掠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当他从她的唇上离开时,两个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姬妧双唇红肿,长长睫毛凝结着泪珠,水洗过的黑眼珠不解地瞪着他,那股怨恨也十分纯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赶我走?为什么还这样轻薄我?”
官清初身子晃了晃,酒意上头似乎真有些醉了,慢慢松开她坐起来时,又忍不住撇起嘴角心里觉得委屈,他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思,自己想自私一点儿,抱住喜欢的人这辈子紧紧不放手,一起共赴黄泉舍掉对方的性命都不要顾忌,哪怕天地不容所有人告诉他这样做是错的,至少胜过这般心灰意冷,至少这一刹那他不会绝望得肝肠寸断,没有人比他更加确信这种绝望会有尽头的,在以后的日子如影随形渐渐膨胀直到彻底将他全部吞噬干净的那天,他这样没有希望的宿命才算是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