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隐玉红着脸说道。
“嗯,对噢”
方解笑了笑,抱着吴隐玉往屋子里走:“屋子里没人。”
吴隐玉想挣扎,可被他抱的那么紧,哪里有挣扎的空间。扭动了几下之后,怕被人看到,只好任由方解抱着往里面走。
“去哪儿?”
她声音极小的问。
“帮我搓搓背。”
“啊?”
吴隐玉吓了老大一跳,脸上立刻好像烧开了一样的热起来。方解还是第一次这般直接的抱着她,以前虽然也有亲密举动,可都很温柔。这次,方解略微显得有些粗暴。吴隐玉再次挣扎起来,方解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小拳头在自己身上乱砸。
“只是让你帮我搓背,要是你再乱动的话,我帮你搓背。”
方解一边走一边说。
吴隐玉立刻停住,看到方解脸上的笑她又醒悟过来,又一阵拳打脚踢,一直走到里屋的时候,或是因为累了,她才停下来动作,两只说勾着方解的脖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像是恶狠狠的盯着方解的脸,然后忽然张开嘴,在方解的肩膀上使劲咬了一口。
“为什么又走了那么久!”
她咬牙切齿。
方解看着她眼神里好像很浓的怒意,却看到了那怒意背后的柔情。
方解忽然低下头,吻在他唇瓣上。吴隐玉的身子一僵,片刻之后抱着方解的脖子有些狂野的回应起来。她的头披散着,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这个姿势在方解怀里的吴隐玉,身材曲线被勾勒的那么清晰。
扑通一声
她被扔进了巨大的浴桶里,水湿了衣服,而身体却在烧着。
……
……
方解坐在书房里,桌子上摆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窗外夕阳能挤进窗子里的最后一抹金色的光照在那账册上,让上面记着的那些人名显得更加清晰起来。这是黑旗军现在所有官员的登记名册,其中好多人的名字被方解用红色的笔勾了一个圆。
除了皇帝批阅奏折之外,似乎……只有在处决人犯的时候才会用到红色的笔墨。
所以,那一个个的圆圈,好像透着杀气。
独孤文秀欠着身子坐在方解对面的椅子上,脸色有些白。方解回来之后就让他把官员名册送过来,独孤文秀就猜到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听方解把平谷县的事说完之后,独孤文秀立刻垂请罪。
方解却只是摇了摇头,告诉独孤文秀不必自责,现在民治的事和后勤的事全压在独孤文秀一个人身上,他怎么可能事事都知晓。本来方解打算提拔起来魏西亭,可现在云南道那边的事也很繁重,魏西亭回不来。
而一开始比独孤文秀还要早启用的张楚,正是他带着人巡检地方官吏呢。
“第二个孙开道……”
方解似乎有些伤感,看着那个名字说道:“我从黄阳道带兵去西北的时候,半路上收了孙开道,此人确实为黑旗军做了不少事,所以虽然他贪了不少银子,我最终只是送他去了雍州养老。张楚是我到了狼乳山之后开始用的人,一直觉得他虽然大局看不清,可为人谨慎端正,而且极有原则……”
独孤文秀道:“是属下举荐张楚巡检地方的,属下的罪责也不可逃避。”
“没有那样的道理。”
方解笑了笑:“如果一个朝廷里,有官员犯了事就要牵连宰相,岂不没有道理?”
因为心里愧疚,所以独孤文秀没理解这句话里的含义。
“行了,不必自责。”
方解道:“这些事是难免的,这些人也拦不住。上次孙开道的事是我处置的不好,因为我给了孙开道一个养老的结果,所以很多自以为资格老的人心思都活了。他们觉着,大不了也是如孙开道一样,找个地方做富家翁……当初我那样安排孙开道,是因为念着旧日的情分,本身确实超脱在法律之外,是我错在先,现在必须杀杀这股子风气了。”
他将名册递给独孤文秀:“我勾了名字的人,尽快都拿回来受审。张楚抓回来之后我要亲自过问,我想看看,多少银子可以买他一次徇情枉法。”
“另外”
方解站起来,走到窗口负手而立:“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二百口棺材,都能用的上。我不想让人说我不念旧情,管杀不管埋……管杀,我也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