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回身吩咐道:“派人去知会夏侯将军,我的人骗开城门之后杀进去,他的骑兵看到红色大旗摇晃就立刻过来支援!”
“喏!”
亲兵连忙去找已经提前过去在沛城以北埋伏着的夏侯百川。
“你!”
秦远一把将那个沛城军将领拽过来:“带着你剩下的人去封平,我问你,朱撑天见过你没有!”
“见过……不过已经有几年了,我不知道他还记得不记得我……”
秦远也管不了那么多,吩咐手下分出去三成兵力,押送着差不多一万沛城军继续上路往封平。
秦远看着北上的队伍忍不住笑了起来,格外灿烂:“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跟着主公打天下,一条妙计算计了沛城算计了封平,这仗打起来真他娘的爽!”
……
……
虞啸手里攥着一块虎符从城主府后门夺门而出,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心跳的厉害。嘴角上的血迹他都来不及抹去就冲了出来,虽然他没有想到那个老家伙的修为竟然这样惊人,一不小心就吃了点亏,但幸好还是杀了他,夺了虎符。
城主府后面的小街上他的亲兵已经等着了,见虞啸跑过来立刻应了上来。
“你们分别带一队人,去城中重要的地方放火。记住,府库和粮仓不能烧了!若是黑旗军进城见府库粮仓都没了,方解暴怒之下说不得就会派兵追杀我。他的目标不是我,只要我不激怒他,他未必就会分兵追杀。”
“喏!”
几个亲兵连忙转身去办。
“办好了之后去南门汇合!”
虞啸高声吩咐道:“用不了多久朱撑天被杀的事就会被现,咱们必须要快。我去大营调集人马,把所有骑兵带上出南门,然后一路往西走,从纥人的地方绕一圈然后北上,你们若是没跟上大队人马,就按我说的路线追!”
“喏!”
那些人应了,立刻转身去办。
他亲信忍不住问:“将军,那个姓方的不是说把北门的封锁放开一条线吗,咱们为什么要闯南门?”
“北门?”
虞啸冷哼了一声:“方解那人看起来道貌岸然,不过是个小人而已。他放开北门的封堵以为我看不出他的算盘?咱们出北门只能顺着官道往北跑,出不去多远就是大隋的边城!方解要是不派人前后把我堵死在路上,就算我看错了他。况且,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把封锁打开!”
虞啸跃上战马一边催马一边说道:“只要他不打开封锁,老家伙手下那六个人知道我杀了老家伙,立刻就会调集人马来追,我若是前面被方解堵住,后面再被那六个家伙堵住,前后无路!到时候方解就是个看戏的,看着我和那六个人厮杀的你死我活,他坐收渔翁之利。若是我,我也会这样选择!”
“明白了!”
虞啸的亲信道:“带来骑兵出城后不等等去放火的人马?”
“不等!”
虞啸道:“一刻钟都不能等,我让人放火就是给方解放个信号。方解那样的人看到城中火起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立刻就会进攻。他进攻,老家伙手下那六个忠心耿耿的人也就没时间追咱们!我把骑兵都带走,他们就算想追也追不上。再加上方解猛攻,咱们脱身不难。咱们若是多等一刻,或许危险就在这一刻。”
“属下明白了!”
那亲信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堵。毫无疑问,那些去放火的亲兵肯定都走不了了。
虞啸不敢耽搁,也不理会身上的伤势,骑马一口气到了大营,然后找到当值的将军以朱撑天的虎符调出来所有骑兵,他也不敢再调步兵,唯恐朱撑天被杀已经被现。他以朱撑天下令接应援兵为由带走骑兵,却没想到的是援兵真的有,只是还在半路而已。
他本部人马得了命令已经赶往南门,他的心思是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绝不耽搁,从大营出来之后就催马加鞭往南门冲,再次用虎符让守城的人打开城门后呼啸着冲了出去,至少有三千步兵也跟着出来。
大营当值的将领觉得不对劲,连忙派人往城主府去询问。可此时虞啸已经出了城,再想追也来不及了。
虞啸出了城之后忍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那边围着的黑旗军看来没有反应过来,等部队集结好他已经带着人往远处跑了,这计划,完美无缺。
……
……
虞啸带着人马才出去四五里,后队的斥候就讯号,黑旗军已经整队要追上来。虞啸下令不要停,一口气往西边跑,骑兵将领不解,过来问为什么不是向南而是往西,虞啸也不回答一刀将其斩了,大声道再有扰乱军心者立斩不赦。
往前又行了一里路,忽然看到前面官道上被几辆马车堵住,其中一辆马车上还挂着一块木板,上面浓墨写了一行字。
此路不通
虞啸眼神一凛,下令亲兵过去把马车弄开,才过去,就听见号角声响起,箭如雨下。那马车里装了火药,被火箭点燃了炸开,火球将百余人吞了进去。腾空而起的火焰就好像烧开了地狱的大门,一股血腥味从里面荡了出来。
远处,方解盘着一条腿坐在白狮子后背上,对虞啸摇了摇手:“定呈兄,我在封平南门闲来狩猎都能遇到你,人生何处不相逢……真巧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