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一点!”,“右边来一点。”……
崔莺莺站在王府门口指挥着,金大谦则是如同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崔莺莺的命令。
只是谁都看得出来,崔莺莺有些心不在焉,她虽是让佟年去了,心里还是担心拍卖专卖权的事情。
她正想着,一个家丁骑着快马而来,下马便道:“回禀王妃,现在专卖权拍卖已经到了五百万贯了。”
“五百万贯!”崔莺莺重复了一下,欣喜着跑回南院,这才只是一个时辰就赚了五百万贯,她能不兴奋吗?
“殿下,已经五百万贯了!”崔莺莺进了南院就开口喊道。
李愔也在一直关注着拍卖的信息,听到崔莺莺的话心中略安,他放下手中的复合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距离预估的总额还有一千万贯。”,
李愔也是精确计算过了,这唐朝的人口集中,这专卖权也就能在几个富庶的州能卖出钱,其他的小州县估计几千贯都困难,所以如同长安,洛阳,扬州,苏州,广州这些州的专卖权才是大头,而益州的专卖权李愔就自己留着了,没必要交给外人。
李愔手中的复合弓是桃园生产出来的第一批复合弓,造型质朴,因为是装备军队使用,主要注重实用性,没有现代复合弓的花哨,除了两端的滑轮和几根可调控的弓弦外和唐朝的弓箭基本没什么区别,而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十字弩,使用的也是现代工艺制作的。
“有了这一千五百万贯,这王府支出的钱财就能充裕很多。”这几个月崔莺莺一直负责管理王府的支出和进项,虽说王府总得来说还是进项大于支出,但积累还是变得缓慢了,尤其是李愔大动土木,不是修建这个就是修建那个,这钱用的真如流水一样。
李愔瞧着崔莺莺肉痛的样子,笑道:“还怕没钱吗?这几个小产业只是玩玩而已,大的产业你还没见过什么样呢?”
奢侈品的生意固然一时可以获得巨大的利润,但真正的钱财还是得靠衣食住行方面,李愔接下来除了准备再开辟奢侈品产业搜刮那些门阀的钱,而且还准备在衣食住行方面下功夫,这些东西虽然利润薄,但毕竟购买量大。
况且盛唐商会的入驻已经让益州的经济模式产生了一些变化,一些百姓进入工坊打工赚取的钱财比种田多得多,这就导致很多百姓开始出租和买卖自己的土地,虽然这些只局限于盛唐商会工坊下的匠人,但这也是一个无形中的信号,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即将在益州成长壮大。
崔莺莺嬉笑道:“那莺莺就等着殿下的新主意了。”
拍卖会持续了真正两天才结束,佟年将汇总的交易额拿给了崔莺莺,而崔莺莺又告诉了李愔,一共一千七百万贯,比预估还多出两百万贯。
佟年笑道:“还是殿下英明,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愔很满意这个结果,赞同道:“没错,不过这拍卖结束了,货物也得跟得上供应,不能失了信誉,否则下回就没人愿意和我们打交道了。”
“殿下放心。”佟年回道。
李愔赚的盆满钵满,参加拍卖会的商人也会几多欢喜几多愁,欢喜的自是有所斩获的商人,那忧愁的自是一无所获的人,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觉得没有白来一趟,至少见识了这新奇的销售方式,可做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这次拍卖会上,窦云带来的三百万钱票全部用完,同时也收获长安香水,杏花酒,硬黄纸,洗水,手表的全部销售权,可说是大丰收,现在他正在盛唐商会工坊前准备领取第一批货物。
此时,窦海若站在窦云的身侧,脸上扬着笑意,和窦云一起排队等着拿货,而在她的身侧是一个蒙着白色轻纱的女子,女子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绿衫的丫鬟,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相貌凶悍的胡人汉子。
窦海若还曾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商人,一双妙目在女子脸上不断打量,试图看清这女子的样貌。
女子也察觉到了窦海若的目光,她瞥了一眼公子哥打扮的窦海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把头偏了过去,而窦海若一点也没感觉出异常还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女子看。
女子身边的丫鬟早就注意到了窦海若的轻薄的行为,终于忍不住道:“看什么看?”,声音甚是严厉。
窦海若虽不是出身官宦之家,但自小也是娇生惯养的,那容一个丫鬟对她呼喝,皱着柳眉道:“本小…公子,只是看了几眼而已,你不是也在看我吗?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她?”窦海若一指蒙着面纱的女子。
“哼,强词夺理,你们大唐的士子都是这么轻薄浪荡吗?”丫鬟这话一出,众人立刻明白这一行人恐怕是胡商。
“绿衣!”蒙面女子轻声斥责道,语气明显不悦。
窦云瞥了眼两个胡人汉子,拉了拉窦海若让她不要再说话,出门行商最忌讳就是在异乡惹是生非,这是窦云行商数十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他犹记得一年在洛阳行商,那时他年轻气盛和一个商人拌了几句嘴,结果那个商人竟然伙同一帮亡命之徒劫走了他所有的货物,若不是他跑的快,估计命都得搭进去。
见窦云神色不愉,窦海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而那女子也是不愿招惹麻烦的样子,不再理会她,倒是那个丫鬟偶尔还投来几瞥恶狠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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