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蜀地人口多半集中在益州,又加上益州没有大的动乱,所以才如此繁荣昌盛。”这个崔章倒是有些自来熟,路上不断和上官仪东拉西扯,宛若挚友一样,让上官仪好感顿生,他见过不少五姓七望的子弟,个个眼高于顶,看不起人,这两人倒是十分平和。
崔通听了两人的谈话,插嘴道:“上官刺史,长安传言说这益州一亩产麦七石,这是真的吗?”
上官仪得意道:“那还有假,皇上刚刚离开益州,还去粮仓看了,是赞不绝口。”
“我倒是觉得这水泥神奇无比。”崔章用力跺了跺脚,忽然龇了龇牙,还真疼。
上官仪见了笑道:“这益州神奇的事情还很多,你们以后在益州当差还会见到更多,日后自会见怪不怪,我们到了,这就是你们以后办公的地方了,说着,一行人到了刺史官署。
进了刺史官署,上官仪道:“窦司马,王长史,这些都是新上任的官员,你们都来见见。
窦贤德和王银龙都在埋头批着公文,王银龙闻言笑着走了过去,他早有耳闻说会来一批崔氏子弟。
窦贤德也是站起来笑着走了过去,但抬眼见到崔章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崔章也见到了一身浅绿色官府的窦贤德,两人一口同声道:“是你!哼!”,说罢,两人都是别过头去。
“这是?你们两人认识?”上官仪见到这个两人针尖对芒麦的架势疑惑道。
崔通见到窦贤德也是一愣,接着嘴角掀起一抹苦笑,出声道:“贤德兄好久不见,长安一别如今也有近两年的时间了。”
见到是崔通,窦贤德神色稍缓,“原来是崔通兄,时间如白马过隙,的确是两年了。”说完,狠狠瞪了一眼崔章。
崔章又是冷哼一声。
这都是手底下的官员上官仪打圆场道:“窦司马,崔参军,同为益州官员大家日后都是同僚,私人恩怨不能放在官场上,这样殿下知道了恐怕不妥吧。”
上官仪搬出了李愔,两人思量了一下,崔章不情愿道,“见过窦司马。”
“见过崔参军!”窦贤德回道。
“这才对嘛!”上官仪说了一声,接着一个个介绍起来,双方也算是都认识了。
这么多官员上任,还得给他们安排住所,这件事就落在了窦贤德的身上,他是司马统管六司,官吏考课,礼仪,赋税,仓库,户口等都在他的管辖之下,是崔通的顶头上司。
“窦司马,他们的住所就交给你了。”上官仪的任务完成他立马跑路,夹在两人中间实在难受。
“是,上官刺史!”
见上官仪走了,其他崔氏族人都是担忧看着如同斗鸡的二人,生怕窦贤德恨屋及乌,毕竟他们刚来益州还未站定脚跟,这就得罪一个司马可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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