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怕我看上哪个舞姬不成。”李愔玩笑道。
崔莺莺白了李愔一眼,“殿下若是看上哪个舞姬,莺莺倒是开心还来不及。”,说着给李愔宽衣解带,道:“殿下一身酒气,还是洗洗再睡吧。”
李愔不再逗她,转身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时崔莺莺还在坐在桌子旁,李愔心想这小妮子是有话想说,于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崔莺莺点了点头,“刚才殿下去父皇的行宫时,臣妾的堂兄崔章带着七个崔家子弟到了益州,他们本想今晚见见殿下的,但天色太晚,臣妾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李愔终于明白崔莺莺为什么半夜睡不着觉了,原来是娘家人来了,也是,崔莺莺孤身一人在益州大半年了,见到亲人自然会很高兴。
“嗯,明天父皇离开益州后再和他们见一面吧。”李愔随口说道,这批崔氏子弟到了益州就得给他们合适的职位,毕竟朝里面崔绍帮了他不少忙。
隔日,李世民起驾回长安,李愔带着益州官员在南门相送,李世民临上马对李愔道:“愔儿,父皇把蜀地交给你必会被群臣反对,但你不用担心,父皇必然不会食言,只是你不要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一定要将这蜀地变成我大唐最富饶之地,还有那些从罗安国来的技艺,你要好好研习,父皇一生没有服输过,但唯独对这罗安国心怀戒惧,朕不服气,还指望着你能带着大唐终有一日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不被嗤笑为蛮夷。”
原来李世民不惜打破分封制将他扶成真正的蜀王是为了这个,李愔不禁感慨李世民眼光的长远,或许这些天他亲身感受到了科技力量的可怕之处,他心中敬畏的不是罗安国,而是那些超出他理解的技艺吧。
“是,父皇!”李愔深深鞠躬,向这个开明的千古一帝致敬,这种觉悟不是谁都有的,否则中国也不会经历那百年耻辱,还不是一个个抱着守旧的思想,不肯变革造成的。
李世民颔笑了笑,转身上马,李愔高呼道:“儿臣恭送父皇!”
“臣等恭送皇上回京!”益州官员随之齐齐躬身行礼。
“起驾!”李世民身边的宦官一声高呼,南巡队伍缓缓离开益州城,队伍中长孙无忌,卢进,李泰沉默不语,各怀心思,刚才李世民对李愔的话他们都听见了,李世民执意如此,只怕朝堂上又会闹翻天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南巡队伍,益州一众官员是终于松了口气,这些天他们也是忙得够呛,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错。
上官仪谓然叹曰:“皇上这一来一去,益州府库就支出了一十三万贯钱,把益州府库算是耗了一半。”
“用了这么多钱?”益州百废待兴,府库并不宽裕,仅剩的存款还是查抄高权时候得来的,大头送往了长安,而小部分依照律法是可以留在府库中的。
王银龙道:“所以隋炀帝几次南巡终究拖垮了国家,落了个客死异乡……”他的话没说完,窦贤德就踢了他一脚,王银龙大怒看向窦贤德,只见他对着他不断挤眼睛,他方猛然醒悟,这隋炀帝不就是李愔的外公吗?立刻耸着脑袋不说话了。
“王长史说的不错,隋炀帝烂耗民力终究招致天下反叛,正鉴于此父皇才提及休养生息之策,我们当引以为戒。”李愔这时可没去想自己是隋炀帝的外孙,自顾自说道。
“殿下英明!”众官员一致说道,王银龙见李愔没有恼怒,轻轻呼出一口气。
李世民走了,益州一切恢复正常,李愔让官员们各自回去处理政务,他则是单独叫过上官仪跟他回王府,这八个崔氏族人还等着他处理。
两人到了王府,金大谦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二十个板子不多,但也够受的,他屁股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见到李愔,金大谦道:“殿下,老奴正找你呢,这崔家的人已经到了,王妃正在正殿招呼呢。”
李愔点了点头,径直向正殿走去,后面的上官仪疑惑地看向金大谦道:“金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金大谦道:“某犯了错,挨了二十个板子,也是某活该。”
上官仪背后冒了一层冷汗,心想以后办事还得小心一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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