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阿婆震惊道,他还没听说劳役还能领钱的,这三文钱,都可以买下一斗米了。
“真的!”李愔笑道,又和护院向其他村子走去。
李愔前脚刚走,一个精瘦的青年带着一脸的失望之色走进院子,妇人见了,道:“铁牛,你怎么回来了?”
“别提了,这附近的野兔,山鸡都快被吃光了,转了半天,我们什么也没找到,干脆就回来了。”
“哎,抓不到就算了,待会娘再去找点野菜,咱们将就着吃算了!还有娘捡的这一捆柴,你明天背到益州城里看能不能卖掉。”妇人说完,接着道:“对了,刚才一个过路的商人说什么蜀王在益州城中征召劳役,一天给三文钱,也不知道真假,要不,你去益州城看看?”
“娘,这益州的官员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他们恨不得喝咱们的血吃咱们的肉,怎么可能还给我们钱,估计又是在骗我们,上回给高家挖水渠的事情你忘了吗?最后拿到什么了?”
老妇人心想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不再提这话。
离开后,李愔又走了十几个村子,直到夕阳快要落山才回到益州城,这次寻访再一次证明他见到的繁华只是上层社会的奢靡,底层百姓的生活依旧很苦。
“殿下,你这是?”上官仪诧异地看着满身泥泞的李愔。
回到益州城李愔就把上官仪叫了过来,他有很多问题需要问他。
“殿下今天去了益州城外,私访了几个村子,这才刚回来!”金大谦摇头叹息,他整整担心了一天。
“这!”上官仪怔了一下,“殿下,这事让下官去就行了,你怎么还亲自去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让下官如何心安?”
李愔道:“有护院们随行保护,能出什么事情?对了,你现在插手益州城的政务对益州的情况了解多少了?”
提起这个,上官仪脸忽然涨得通红,“殿下,这几天我先和益州司马王银龙接触了一下,这是个寒门出身的士子,在益州一直不得意,我稍稍暗示了殿下对高权等人不满后,他便将高权这些年鱼肉百姓,利用职权为自己氏族牟利的恶行全部说了出来,其中私占良田,强霸民女,私自提高税赋,府库之外设置内库等等言而不尽呐!”
“有证据吗?”
“这…没有。”上官仪义愤填涌,但李愔一句话就把他打进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