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道:“现在还没有,但以后我一定会娶她的。”
小武道:“你真的爱她?”
高立迟疑着,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她,我只知道……只知道她可以使我快乐,可以使我党得自己还是个人。”
苏阳道:“她能使你快乐,仅仅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那爱呢?”小武问。
“爱是一个听起来很伟大很让人激动很神圣的字眼。”苏阳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反问道:“但是你能告诉我。爱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三千两银子?一间大房?一顿饭?一把刀?还是脱了裤子在床上打滚?”
小武想了想,笑道:“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所以。爱仅仅就只是一个字而已,你要想去解释,可以解释一万年,而且每个人的解释都不一样。所以不要妄图去想明白什么是爱。”
苏阳耸耸肩道:“人活着只有三种状态,一种是快乐,一种是不快乐,还有一种是介于两者之间。如果她能让你快乐多一点,恰恰又是个你不讨厌的女人,你就完全可以娶她回来当老婆。而有时候你以为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反而会让你的不快乐多一些。我不懂爱,但我只确定一点,如果爱是痛苦的,那就应该早早的结束这种爱。如果是快乐的。就应该让它延续的更长更久。”
高立又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你们想不想喝我们的喜酒?”
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当然。”
高立道:“我明天就跟大象去准备。”
大象不是大象,而是一个人,一个老头子。
院子还有两间房间,一间房子的门吱呀一下开了,走出来一个白苍苍的老人。老人的身材魁梧,无论是叫做大山还是大象都很贴切。
他的眸子就象是远山一样。是青灰色的,遥远、冷淡。
也许只有经历过无数年丰富生活的人,眼睛才会如此遥远,如此冷淡。
但老人只有一只手。
他看见了高立,他眸子里还是全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高立走过去,他就慢慢地放下斧头,然后他突然跪下去,向高立跪下去,就象奴才看见主人那么样跪下去。但是他脸上还是全无表情,也没有说一个字。
高立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两个人就象是在扮着一幕无声的哑剧,只可惜谁也不知道剧中的含意。
然后老人就像完全没有看见苏阳和小武一样,独自走到小院的角落里,用仅剩的那只手开始劈柴。
他这只手却十分灵敏、十分有力,他用脚尖踢过柴,一扬起手,巨斧轻轻落下,“喀嚓”一响,木头就分成两半,而就在两个半片的木头将要倒下去的时候,第二根柴就会跳到巨斧下。
木柴的大小长短都不完全相同,他的每一斧头落下,看在木柴中,用的力气却能恰好让木柴分成两半,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或者说他的每一斧头,都是最节省力气的方式,从破开的木块上看,木头的纹路就像水流一样顺畅,他的每一斧居然都是紧紧地贴着这些纹路砍下,而且没有砍断任一条。
不仅仅没有砍断任何纹路,甚至连原本不太流畅的纹路都稍稍作了修饰,让木头的断面看上去像是一副行云流水的风景画。
每一块木头天生的纹路都略有不同,但现在每一块木头的断面花纹都是一幅画,如果仔细去看,这些‘画’还不尽完全相同,有山水,有云海。
这一切,只是眨眼间的一斧所造成的。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老头并不一般,以苏阳和小武的功夫,自然也能看出来这老头手上的功夫有多深,甚至已经是可怕。
“难怪七月十五的人没有进来。”苏阳笑着对小武道:“有大雷神在,就是青龙老大来了,也得乖乖的在门口站着。”
大雷神?
小武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谁是大雷神?难道就是这个像家仆一样的老头?
连高立也吃惊的愣住了。
大雷神的名号虽然已经在江湖中有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但大雷神的辉煌却从来没有人能够忘记。
老人回头淡淡的扫了苏阳一眼,忽然道:“你以前见过我?”
“没有。”苏阳摇头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大雷神?”小武插嘴道。
自从苏阳提到’大雷神‘三个字,小武的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似乎比其他人更感兴趣。
“因为我知道孔雀山庄上代主人和大雷神曾经一战,这一战的结果就是大雷神少了一条手臂。”苏阳道:“我这人比较懒,能让我记住的人和事不多,但能从孔雀翎下活命的人,绝对值得我记住。况且除了大雷神之外,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将斧头运用得那么巧妙?”
老者冷冷的说道:“只可惜你年纪也太轻,还没有见过二十年前的风雷神斧,是什么样子。”
苏阳盯着他手里的斧头,道:“也许我很快就能见到。”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却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小武,道:“你为什么还不回去?你准备逃到什么时候?”
他在高立面前像是一个奴才,但是对着高立的朋友小武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位长辈,在教训一个年轻不懂事的家族子弟。
小武并没有问回到哪里去,也么有问逃什么,而是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老者道:“因为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孔雀山庄也只有你这一个继承人。”
ps:明天要不要三更呢,容我想想~~
‘女主要多’已经彻底领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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