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初夏买来了饭菜,两人坐在休息室正准备吃呢,董莉莉走了进来,拿眼瞅了她们的饭菜一眼,再一次阴阳怪气地开了腔,“哟,行长夫人就吃这个呀,啧啧,真够艰苦的。”
白沫没有吭声,就当没听见,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只是一旁坐着的初夏不乐意了,也阴阳怪气地回了她一句:“不艰苦能行么?行长大人的钱都拿去泡三儿了,你没看见三儿过得多滋润,今天吃牛排喝红酒,明天私房菜馆走起,天天花样不停,只是,吃了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一泡屎拉出来,难不成,你拉的和我们不一样?是香的?”
顾初夏什么都好,就是有一张毒舌,到现在为止,白沫还没见过谁赢过她,一般情况下,她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对方只有哭的份儿或者是落荒而逃的份儿。
顾初夏还有一缺点,从不跟敌方打马虎眼,或是指桑骂槐之类,她只要一开口,绝对是将事情最本质的真相都拎出来,直击对方软肋,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此刻的董莉莉就是有点措手不及!
她这段时间之所以如此嚣张地敢在同事们面前阴阳怪气地说着白沫的不是,摆明了是因为她上头有人。
谁呢?
除了她亲爹董副行长外,还有一个对她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长大人——雷逸辰。
雷逸辰不管不问的态度然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加上近段时间雷逸辰天天带她出去,在床上使劲和她纠缠不休,董莉莉心底愈发得意,心底已经百分之九十的肯定,只要白沫和雷逸辰离了婚,那行长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属。
于是,在营业室,她摆出的架子,那就已经是行长夫人的架子了!
甚至在营业室主任面前,她都昂起她高贵的头颅,傲得像只花孔雀。
当然,她以为自己是花孔雀,实则,在同事们眼里,她不过是拔了毛的……鸡!
董莉莉在傻愣了数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抬起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直直地指着白沫,恼羞成怒,“你……算什么玩意,敢这样说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顾初夏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饭菜,一边斜眼睨着她,虽然只是坐着,但那气势,绝壁的强大,足足将站着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母夜叉架势的董莉莉给比下去了,“我当然不是玩意,我是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而你,董莉莉才真是个玩意!”
“你……”
“供男人下半身玩的玩意!”
一句话,七个字,轻而易举地击溃了董莉莉的所有理智,她像个疯子似的朝顾初夏扑了过来,伸出爪子就要抓破她的脸。
话说,顾初夏同学从小就被爸妈送去学跆拳道,现在已是黑带四品的级别,对付一个董莉莉,只需要一个脚趾头。
果然,当顾初夏同学闪开身子,抬起脚来伸出脚趾头轻轻一点,疯狂扑来的董莉莉应声倒地,地板与臀部狠狠亲密接触了下,疼得她大哭小叫起来,引得同事都跑了出来,一看究竟。
当看到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哭得撕心裂肺的董莉莉时,众人都背过身去,偷偷地笑了。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人人在心底都为顾英雄鼓起了掌声。
大动静也把营业室主任给惊动了,他还没走进来就听到董莉莉肆无忌惮的国骂以及顾初夏同学的吓唬声,于是,脚一缩,转身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