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乘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便听到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似乎响了好一会儿了,她刚拿起手机要接的时候,那头的人已经挂断了电话,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由得微微拧眉。
打从那天两个人不欢而散之后,严子饶就没露过面,也没给她打过电话,以前的日子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这异常安静的格调似乎不像是他的性格。
把电话拨了回去,那头的人很快接了起来,语气里夹着一丝丝的窃喜和急切,“老婆?”
她也未曾想到,后来的日子,凌御行会看着这幅画对她日思夜想,痛彻心扉。
“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正经一点!”
想说起的出差的事,竞标会招标在即,严子饶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提及这事,再加上他那势在必得的语气,她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抽出照片,她拿出抽屉里前段时间刚买的相框,把照片放了进去,搁在办公桌上。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凌御行把这张照片印染成了棉麻挂画,放在了书房阳台边的墙上,坐在阳台上品茶,一抬头便能看到那抹清影。
“没错,不知总裁有何吩咐?”
拿过手机,她给苏宝义拨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了他出差的事情,竞标会那天她恐怕无法在这里等消息,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凌御行了。
“严子饶,我也是有底线的,我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女人。”
轻笑了声,凌御行随手扔了手里的钢笔,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和她讲电话,“我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刚刚裴航跟我说你们星期五出差是么?”
“我要知道自己的对手有多强大,明白?!”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轻哼了声,他直直的挂断了电话,大清早的好心情全被她消磨得一干二净。
“时间,地点。”坐回到办公椅上,千乘也没拒绝他,出奇的果断爽快倒是让严子饶有些意外,而意外的同时,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这回是压根高兴不起来了。
再者,他受不了那别离的场面,还是不见得好。
“是,我明白了!”点点头,蓝齐虽然不明白总裁怎么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地,但看他那充满雄心壮志的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收起策划案转身出了办公室。
“还要压低吗?”接过策划案,蓝齐不解的看着他,“总裁您不是说竞争不过凌氏集团,打算泛起这个工程了么?怎么又……”
“乘乘,你就等这看好戏吧,让两个男人为了你互相厮杀,不知道你在一旁旁观会有什么感觉?我倒是很期待……”
“现在我想跟凌御行好好竞争一回,不行么?”挑挑眉,严子饶戏谑的扯了扯嘴角,邪肆的俊脸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厉,“还没比试就认输,这是懦夫的行为!”
“别担心,结果出来了我会第一个打电话通知你。”还不到最后时刻,任何不确定因素都有可能生,而他只能跟她保证,会兑现自己的诺言必不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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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么事吗?”接通电话,千乘淡淡的开口,凉薄的语气如同泼了严子饶一头冷水,顿时浇灭了他满心的欢喜。
这是他唯一能妥协退让的办法,倘若她是为了度假村工程才去和凌御行交易,那么只要他得到了这个工程,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他身边?
“还有,把凌氏集团的资料给我一份,我要详细的!”
也许,有凌御行这样一个强劲的敌人对他来说,也不全是没有好处,至少,挑起了他的战斗欲。
只有一张,垂柳下她回眸一笑的照片。
“严子饶,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度假村工程,而是身份地位和门第之间的差距。我们这样的婚姻,迟早都会离婚的,既然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你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转过座椅,严子饶从办公椅上起身,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脚下的水泥城市,双手插兜,倨傲的君王姿态难掩一身煞气。
从抽屉里翻找出凌御行给的一叠颐和园彩绘的照片,一张张的看着,看到最后的时候,露出的却是她自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