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感觉自己就像那阳台上的花,在暗暗的夜色里,在夜的缠绵下,慢慢地挣开花苞,颤抖着叶片,一片,二片,叶片舒展着,在夜色的亲吻下,一点一点展开,再展开,直到极致。她不由自主地哼了出声。
陆念军也感觉自己快要爆了,他太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制力。亲得舌尖都快麻了还舍不得出来,直到宝贝的轻哼声才让他意识到不得不停止。他埋在她颈边,大口大口地吸气,嘴里不住地喃喃道:“宝贝,宝贝……”
杨柳也终于从颤凓中清醒过来,陆念军的头上、身上都是热腾腾地汗,她心疼地替他擦了擦,轻抚着安慰他,她知道他憋着,是他的修养在禁固自己,有些心疼又有些犹豫,“没事吧。”
“没事。”某人一下翻过身,平坦自己,蒙住眼呵呵乐了起来。
“我们看电影吧。”杨柳拿过笔记本,对他说,
“我更愿意听你唱歌。“某人坐起来,给老耿打电话,交待了下,搂过她,把她抱到怀里,拥抱她,静静的夜里,相爱的人相拥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好。“杨柳点开播放器,”想听什么歌?“”随便。“重要的是和你一起,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什么都不想。
一首《我心永恒》,悠扬婉转,缠绵悱恻,杨柳抱着他的手,俩人紧紧地依偎着,轻轻地哼唱像电影里男女主人公那样。
“你知道吗?你第一次给我唱歌的时候,就把我击倒了,柔柔的,清亮的轻吟,让我的心软得一堨糊涂。每次累了的时候,就想听你的声音,听你唱首歌,更期待有一天,我们能这样拥着,那时候就想,那样该多美好。”陆念军把他的人儿抱起来,横放到他的怀里,掖紧被窝,只露出她的小脸,柔柔地诉说着。
“第一次和你打电话,也不知讲什么,怕怕的,我就想,也许你这一天该累了吧,我唱唱歌吧,你也许能轻松点。”杨柳轻轻柔柔地抚着他的眉,他的眼,性感的嘴唇和下巴,亲了亲他的颈。
“宝贝,不能点火了,今天由我给你唱吧。”某人扒下她的手,磁性好听的声音唱起英文歌,好听得不得了。杨柳痴痴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床头的灯,发着朦胧的光,英挺的脸柔柔的,唱着好听的歌曲,杨柳渐渐地沉醉。
等陆念军意识到手中的沉重,低头一看,宝贝睡着了,不由失笑,轻轻地吻了吻,把她放平。可爱的人儿在身边,怎么睡得着,只好搂着她,看着她,时不时亲亲摸摸,直到眼皮发沉。
杨柳第二日是在陆念军怀里醒过来的,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再触触身边人好看的眉眼,确定不是在做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在他的怀里。她趴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抚摸,今天这一看,又不知什么时候。
“帅不帅?”某人掀了掀眼皮,捉住她捣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把她搂上来,狠狠地揉了一番,直到杨柳受不了了,推开他命令道:“跑步去。”说着蹦下床,先到厨房插煲,煲上红枣红豆粥。
清晨的江滩,行人很少,陆念军看着身边的丫头,红晕晕的,迎着蒙蒙的太阳,朝气莲勃,玲珑丰满,健硕有力,他的心里骄傲满满的。
跑步回来,粥也煲好了,配上小包子,正好。俩人冲了个澡,坐下来过早,房间里放着轻柔的音乐,一切清新美好,平常得像每一天的日子。杨柳的嘴边流了一点粥液,陆念军板过她的头,轻轻一舔,就进了自己的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仿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杨柳失笑。
过完早,杨柳收拾屋子,看弄她的花儿,陆念军在卫生间洗衣服,这是他强烈要求的,杨柳不让,哪有男人洗衣服的,太不好看了。陆念军抱着她,严肃但柔情地说:“柳柳,以后我也没多少时间陪你,跟着我忍受孤独寂寞已经不容易了,让我做点什么,要不然我心里不好受,嗯。”
这人,说得如此严重,杨柳只好点头随他。
收拾完差不多十点了,昨天说好的去超市,给心心那里补充点东西。俩人出去门,隔壁的吴婆婆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柳柳出来,后面还跟着个俊眉挺目得不得了的小伙子,立马眼睛笑得眯起,乐呵呵地问:“柳丫头,回来了,过年好啊!这帅小伙是你男朋友?”
“嗯,吴婆婆,新年好,这是给您带的特产。”杨柳递上准备好的梅姐给的特产,老人家应该喜欢吃这些东西。
“好,好,谢谢,柳丫头你总是这么好,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吴婆爱怜地拉过她唠磕。
杨柳只好半蹲着和她讲话。这太婆七八十岁了,人老不免啰嗦,但w城人特有的热心肠,热热闹闹也挺好的。陆念军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丫头心肠真好,心里更加暖暖的。
好不容易脱离了吴婆婆,俩人十指相扣,一路谈谈走走地到超市。杨柳熟练地穿梭,挑选需要的东西。某人温和地陪着,推着车子,像相濡以沫的夫妻。陆念军从兜里掏了一张卡,递给杨柳,“这是妈妈给的,压岁钱,你和心心一样。”
杨柳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我不要,我有钱,怎么能要她的,哥哥过年的时候给我一张卡,我还没看,肯定有不少钱。”她像土豪一样抬抬头,灿烂地娇笑着,一脸自豪。
陆念军虎起脸,一下脸色严肃起来,瞪着她,“你有钱是你的,这是我们的,不准不要,听话,密码是你生日,回去改一下。”
嘿,这人,这么严肃,好吧,先收着。她只好接过来,嘟起嘴不满地抗议,“不准再凶我,再凶我,我可是有哥哥的人。”
呵呵呵呵,某人在她身后失笑,好可爱,他抱着她亲了一口道:“怎么办?你哥哥打不过我,你也打不过。”
杨柳‘咚’的一下,鞋脚叮上了某人的脚,某人吃痛得蹲了下来,半天没动。
杨柳半天没见人跟上,回头一看,某人还蹲着,逗他玩还真弄疼了,她跑过去狐疑地扒扒他。
陆念军埋头不动。杨柳只好哄他,“乖,我看看,真弄疼了。”
“嗯,”某人抬起委屈的脸,望着她。杨柳看看周围,幸好在人少的区,她‘叭’地亲了一口道,“是不好点了,军军小朋友。”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本正经的。
‘噗’地一声,某人终于憋不住了,搂着她站起来,笑倒在她身上。
多大的男人了,还像个孩子,这要真有孩子了怎么办?杨柳失笑。
俩人提着东西回到滨江华府,陆小朋友才起来,不见吴非凡,肯定去公司了。
杨柳问她:“昨天换下的床单洗了没有?”
“没。”陆小朋友头发乱蓬蓬地、眼还眯起地回答她。陆念军摇头,推着她回房,监督她整理内务,把床单放到洗衣机里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