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同事这么久，连人家的老公是谁都还不知道吧？”黎婷几乎要无语。

“是不是那个？口号叫得特别响的房产开发商，说是什么房地产也要走向全国。”赵普唯有摇头，刚好赶上黎婷点头也就又问，“他来了没有？”

“没有！”

“怎么？他还没有来吗？”冷然再惊，这回是惊讶。

“没有，但好像他哥——乔仁厚赶过来了，估计这会应该在护江堤上吧。”黎婷想到了自然又说，“死者的尸体也还在那里，老赵，是不是先过去看看？”

这时他们已在一楼的大厅里，要到后面的护江堤上，显然得绕过这栋三层楼的别墅。不想，赵普却出乎意料地径直往装饰得还好的圆木扶梯走去，随口也就问：“第一现场在哪？”

“在三楼的阳台上。”黎婷说着忙赶到了前头，自然成了引路人。

“能肯定吗？小黎。”她的话太果断，赵普忍不住再一次确认。

“能，别墅区的管理员在巡视的时候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有问题。”黎婷边走边补充，“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反应还灵敏，就是有些表述不清。”

“他当时的位置在哪？阳台上有灯？”

“据他所说，当时……他沿着围墙跑，差不多离这栋别墅有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抬头刚好能完全看到三楼的阳台。阳台上当时虽然没有灯，但周围的光线足够可以分辨得清……是楼上的人自己抬脚往下跳。所以，他马上报了案。”

“他为什么要跑？”

“说是在此之前，这边已有很大的动静，很响很响……刚好今天又是他值班，换谁也不愿意在这种节骨眼的情况下，错过了好好表现的机会。别的不说，至少，事后总不能一问三不知的吧？”

“哦，很响很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吗？”

“是。”

“然后呢？他报完案后……”

“报完案后，他马上也通知了其他管理员，帮忙去到护江堤上看看，自己则迅速地赶到这栋别墅的正门外，一直等到民警来，都没有离开过半步，也没有贸然进入现场。所以，他很肯定，这期间……绝对没有其他人出入过这栋别墅。”

赵普一口气问了许多，听完黎婷的不断解释，这才松下一口气，同时也庆幸现场没有被破坏。因为很多时候，对现场破坏最大的不是别的，恰恰就是那些第一目击者，看来，这个管理员多多少少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也就这一会儿功夫过去，他们已到了三楼的阳台上。显然，他们是小心翼翼地踩过来的，因为满地都是碎玻璃。这就可想而知了，受害者当时砸镜子的力道有多大，是愤怒？还是恐惧？这个谜团，也只有等待他们来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