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感觉有一只手在头上动，抬起头来，发现梦琼不知何时已醒来，正把一只手放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地摸索着，两眼呆呆地望着他出神。

你醒了？清明问梦琼时，梦琼的眼睛才突然从梦中惊醒似地眨了一下，脸上一片惊喜交集的表情说，你一直就这样陪着我啊？看把你累得都睡着了。

你一直昏睡不醒，我不放心；只好这样陪着你了！好了，现在你终于醒了！我心里的这块儿石头也算落了地；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想吃什么？我去买。清明看着梦琼火一样灼热的眼睛。

我真有点儿饿了！还得输多长时间？等一会儿输完液，我们一块儿出去吃吧，我请客，我还欠着你钱呢！梦琼对清明轻轻一笑，脸上又出现了那副灿烂的光彩，透出一丝红润。

你还记着啊？我早忘了。清明咧嘴笑笑，站起身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暖壶，倒了一杯水。

不论我欠了谁的钱，我都会加倍还的，你想吃什么？现在想好了，我们一会儿去吃。梦琼欠了欠身，想坐起来。

我已经吃过了，你还是自己想想吃什么吧，我那债你也不用还了。清明探身扶着梦琼后背，让她斜坐起来，将水杯递到梦琼手里。然后，才在凳子上坐下来。

不行，你必须还你，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欠了别人的债还不了，我的心会感到不安宁，每天心神不定的；所以，你不能拒绝我还你的债。梦琼很认真地看着清明，眼里的目光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