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怎么了!”钟子贤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首先跑到她身边。而颜月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一扭就避开了他,一下子就倚在了黛莎的身上。此时玉溪然也赶了过来,见她捂着双手一脸的痛苦之色,看来真是烧到手了。难免心中一疼,刚想出言安慰两句,熟料颜月儿首先发难,娇躯离开了黛莎的身体向他迅速的递来。然后顺理成章的,软绵绵的倚在了他的怀里。
“小溪,我烧到手了,好痛!”温言软语的宛若莺啼,满含委屈的惹人怜爱。
玉溪然也顾不得什么避讳了,单手环过她的腰肢,搂住她的同时又将那双白嫩的玉手包在掌心里。钟子贤也迅速的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屋子里瞬间亮如白昼。他小心的分开她的双手,将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的仔细查看。只见纤细如笋的十指依然软滑白皙,修长的指甲俏立指端,明亮而可爱。手心手背也是柔白如故,哪有半点灼伤的痕迹?他心中顿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被骗了!他上当了,他又一次着了这小妮子的道了!除了苦笑之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实际上的确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小妮子的柔媚手段让人士又爱又恨,几乎是把他的心给拿捏得稳稳当当的,让他应对不暇。玉溪然心想,若是在古代,在战争四起的年代,这小妮子如果能把这种态势应用到兵法上面真是无往而不利。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小妮子运用的是比任何人都娴熟,甚至连孙武他老人家都要逊色她三分。玉溪然摇了摇头,忍不住垂首一看怀中的玉人,却见颜月儿此刻正眉开眼笑的盯着自己,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晶莹如水,闪闪的放着精光,哪还有半点初始时的痛苦之色?
“月儿,你……唉!”他不禁再一次苦笑着摇头一叹,怎么说呢,还是那句话:对于她任性的所作所为他简直无奈到家了。
“嘻嘻!小溪,人家是故意骗你的啦!就喜欢看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怎么样,心疼了是吧?”她咧嘴一笑,娇躯又往他的怀里面紧紧一贴,满脸尽是胜利后的得意喜色。
“哎呀月儿!你真是……你真是太调皮了!快起来,咱们……咱们还在办正事呢!”玉溪然极力的想把怀里的这块软滑的温玉推开,但无异于井水里取鱼,根本不可能的事。因为那块柔美的温玉已经与他的身体融在一起了。就像是两个紧密结合的微粒,分开它们除了要有强大的外力之外,还要有很大的勇气。玉溪然力量有余,勇气不足。所以只能任她为所欲为,自身拼命抵抗。
“你办你的正事,我又碍不着你!”颜月儿头也不抬的,蛇一般的娇躯继续在他的怀里面肆虐。
又一次的致命攻击,简直让玉溪然又爱又恨,却又不知从何恨起。还好对于这样的攻势玉含笑早就有了一系列过硬的防御措施,因此一时间还不至于被她这所向披靡的几乎让所有男人都俯首称臣的战术给攻陷。他别过头去用力的吸气,尽量把注意力从身体结合处的美妙触感中分离出来。下意识的把眼觑了一下黛莎和钟子贤。
钟子贤此刻的心境可想而知,他的内心在滴血,血液化成了熊熊的烈火从双目中喷射出来。那火仿佛可以把这世间的一切都烧成灰烬,烧成了空气,甚至能够焚烧灵魂。如果此刻上帝赐给了他那一把传说中的“惩罚之矛”,那么他发誓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它刺向玉溪然的心口,让他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他不恨颜月儿,她是无辜的。一切的罪恶都是玉溪然一个人的。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女人怎么会有错呢?错都是男人犯的。即使她们真的错了,那么也要男人来承担后果。因为是男人诱使她们犯错的。
他咬紧牙关,冷哼一声背过头去。这样的情景只会让他发疯和丧失自我。然而那个一身白衣白裙的黛莎却平静的如一潭秋水一般。无纹无波,清新自然。白皙冷艳的脸上是一抹淡得出奇的微笑,根本就看不出她到底是喜还是悲。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修炼出这张神奇的脸来的,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始终保持着一股不可触摸的美。
“颜月儿,我也不得不说你两句了!我说你这个死妮子也太没有分寸了吧!正在紧要关头,你怎么就敢把那面铜镜给丢了呢?还好它是铜制的,万一是玻璃做的,摔坏了岂不误事?”黛莎一脸的威严肃容,教训起颜月儿来就像是一个长者。然而那小妮子可不买她的帐,从玉含笑的怀里抬起头来就向她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惹得黛莎恼羞成怒,捏起粉拳就要去捶她。颜月儿机灵的身体动如脱兔,娇笑一声一下子就躲到了情郎的身后。黛莎哪肯轻易的放过她,自然追着她不放。
这女孩子之间嬉笑打闹的场景实属平常,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向冷漠的黛莎身上却不常见。或许是她和颜月儿关系要好,此时尚以为是在无人的闺中嬉戏呢!这姐妹俩围着玉溪然的身子互相追逐,乐此不疲的娇笑放肆。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夹在两个小女子之间也不好出言相劝,只能任由她们胡闹。自己则如木雕泥塑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听见那姓颜的小妮子连连的大声讨饶,直喊救命。可黛莎偏偏就不饶她,看情形是非得把她抓住了捶上几拳,掐她几下才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