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摇头:“不,事情很诡异,内裤藏在旅行包里面,她变态呢?”
程怀火道:“不对啊,当天晚上她撞到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旅行包。”
“所以才诡异,还有,根据她的口供她是去收账,她根本不是黄诚的情妇,这点我觉得可信度很高,而当时黄诚耍流氓,应该只是语言上,最大程度就抱过她。内裤明显是在房间里脱的,她带走的可能性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建立在她走进黄诚的房间,黄诚脱了衣服,她没有第一时间转身走人,而是把内裤拿起来才走,你觉得合理吗?”
白白道:“如果黄诚说给段盈盈钱,然后他说回房间准备,让段盈盈进去拿,其实黄诚当时并没有脱衣服,只是躺在床上,他对进来的段盈盈说,只要陪他一次就给她钱,结果他们一拍即合,证据是床上的头发,她肯定上过床,你看我这猜测就能解释到黄诚为什么吃了兴奋药,为什么脱了衣服。最后他们没有交易成功应该是中途发生一些别的事,比如段盈盈反悔,或许黄诚太粗鲁,说话太放肆等等等等,把段盈盈杀人的怒火完完全全给勾了出来,所以段盈盈就痛下杀手杀了她。甚至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一拍即合,只是段盈盈假装答应,她当时心里其实已经很愤怒,假装答应是因为想找机会杀了黄诚。”
白白绘声绘色的说完,顿时就得到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赞同。
我不赞同,我的理由或者说原因是,从我和段盈盈的交流中,我认为段盈盈这女人的手段可以玩死许多比她更有生活经验的人,包括黄诚在内,当然还有我,我和她交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段盈盈就不会那么冲动地杀掉黄诚,就算段盈盈会那么冲动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我们理顺一遍,就会知道以她的智商不会傻乎乎冲进房间拿钱,有病呢,黄诚自己不会拿出来吗?进房间拿肯定有问题对吧?
当然我不否认白白对凶案发生的始末的猜测很有说服性,看大家的神色就已经知道,他们几乎就认为那就是事实。但客观的说,白白忽略了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一是黄诚和段盈盈各自的智商,二是谁才是债主?三是内裤而不是头发。第一个我不能过份的强调,因为他们都没有和段盈盈接触交流过,我说出来他们都不太会相信,所以我直接说第二和第三个:“白白,我不否认你的猜测很靠谱,但有几个硬伤,而且都对嫌疑人不利。第一个,谁是债主?是段盈盈,而你刚刚的猜测把她说成了小姐差不多。你见过上门要债,欠债的还跟你说,可以啊,你给爷洗个脚爷就还你钱,这样的事情吗?”
白白道:“就是因为黄诚欺人太甚,所以段盈盈才起了杀心,这算什么硬伤?”
“他们两家合作了十多年,是老合作关系。”
“问题是黄诚现在经济状况非常不好。”
“你这明摆了是强词夺理,经济状况不好更应该万事好商量,而不是破罐子破摔,经济状况不好就不是一个理由,拿你来说,你缺钱了你是跟我们借还是抢银行?这个逻辑套进你的猜测里就是你选择抢银行,你还觉得不是硬伤,硬成肝硬化了好不好?黄诚生意做到那么大的程度,你当他是白痴?他是白痴吗?显然不是,他这样做还要不要从段盈盈家那边进货?而且这个事情传出来以后谁还和这样的人品的人做生意?这还不仅仅是智商问题,而是自毁财路,找死。”
林美丽道:“这个我赞同。”
程怀火道:“我不赞同,可能中间又发生了其它事,你看段盈盈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起色心,况且是黄诚那样的种……马?黄诚又喝了点酒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