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东西,还什么还。”陶立夫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进入通道后一转弯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光线,尽管之前我走过,但还是有点适应不了抹黑走路,一脚踩空往下载去,就在这时,陶立夫像长了后眼似的,反手一把抓住我的肩头直接把我拎了起来。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疼的我此时真想骂娘了,我这个肩头之前不止一次被他提过,心道莫非这老家伙有什么癖好不成,抓着很舒服吗。
我试着挣了几下无济于事,就在我有点火气上冲的时候,陶立夫忽然说道:“论年龄老夫做你的太爷爷都够了,还能对你这黄口小儿说谎,想见到古弈就怪怪听话,待会配合老夫行动就事,别打鬼主意,小心后悔的。”
“姑且就再信你一次。”趁着陶立夫松开手的间隙,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心里虽一万个羊驼,但古弈人在老家伙手里,我又能怎么办。
通道内虽伸手不见五指,但奇怪的是能看见陶立夫的背影,想必是他那身白布袍肯定不是普通的布料,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小心谨慎的跟着那个灰白色的后背往前走,大嘴,小野和阡陌也跟了上来,偶尔还能听到大嘴和小野对骂一句,倒是没有动手的迹象。
通道还是那条通道,但路却不是那条路了,或许是隐藏在别处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走着走着我感觉石制的楼梯已经不见了,脚下变的平滑了很多,偶尔有几块割脚的碎石倒也不碍事。
虽然看不见,但不防止我感觉,能感觉到这条道向下的坡度很大,必须弯着腰才能正常行走,两侧的石壁上是不是的有冰冷的水滴砸在头顶上,走了一会之后就感觉整个头发的湿了。
有水滴说明这里有潮气,说明附近真的有可能有水,想到陶立夫说的潮起潮落,第一次感觉这老头很亲切,心里总算有个底了,水滴越来越密集的往下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水,溅在皮肤上很刺痒,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但又腾不出手抓挠。
就在我感觉有点受不了的时候,那个灰白色的模糊背影突然停下了,还有一阵阵阴冷的风吹着身上,凉飕飕的让我冷不丁抖了几下,这还没完,阴冷的风似乎很留恋我的身体,不住气的绕着身体转圈,不过一想到通道内的风不像开阔地带有方向的吹,在通道内风是胡乱的撞,我也就释然了。
“前面的怎么不走了?”大嘴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股子气。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正在猜疑陶立夫要干什么的时候,忽听老家伙压低声音说道:“嘘!”
他这一嘘嘘,跟在后面的众人登时就紧张了起来,因为看不到任何东西,众人心里肯定要胡乱的猜,不过也在这时,陶立夫忽然再次抓住我的那个肩头,把我往前拉了几步,忽然看到一个有棱有角的扁圆形洞口,洞口虽然不大,但也能轻松的通过几人,从洞口的有棱有角的形状来看,八成是后来被人开凿出来的,生生的把这条通道凿穿,我看了看挡在前面陶立夫,又缩着脖子看向了洞口,依稀的还能看清洞口上一颗颗被拉长的水珠正要落下。
透过扁圆形的洞口往前平看,往前一百多米的位置,能看到黑压压的一堆人,是蛾人,一看到那些肥大的身体,我感觉胸口处的那道伤口就在隐隐的疼,上次担心被这些家伙把心掏出来,伤口虽然被简单的处理过了,但这种环境下根本就好不了,再次看到这些蛾人,总感觉脸上无光,要不是知道自己这半斤八两,我早就冲了出去。
奇怪的是从这些蛾人的站姿和位置判断,它们好像在等着什么出现。
“武器老夫已经给你们了,具体用法就不说了,后面的三位小友就守在这里,多会老夫招呼你们再过去,还是那句话不要放一个外人进入门内,记住了吗?”陶立夫回头对大嘴和小野三人说道。
“记……记住了。”也不知道是谁从磕碰的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
“那我……”
还没等我问出这句话呢,就感觉那只肩头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刚想骂陶立夫你他娘是不是上瘾了,结果就被老家伙提着向那个狭窄的洞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