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兽’缭花疑惑道,她的兴趣已经完全被这个故事调动起来。
‘对,半人兽’白发男子肯定道:‘一种把妖魔的血肉融入到人类身体上的改造!,起初这种实验,并不成功,因为很多战士都因受不了细胞强烈的反噬而爆体,后来在大幅度减少剂量下,人通过意志面前可以压制这种变动,但越是利用魔怪的力量战斗,意志就会被越加侵噬,知道他们后也变成魔兽!’
‘啊’缭花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白发。他继续说道:‘但令人庆幸的是,有执念的魔化战士都在暴走前自刎了,而越来越多捍卫和平的勇士也前仆后继的走向了这条不归路,最终人类击退了妖魔,取得了短暂的胜利,可是……’
‘可是’缭花疑惑道。
‘可是,没有敌人的压迫,魔兽的血性在魔化战士体内越加躁动,使得他们渴望同类鲜血和骨肉,因此一场关于人类自己的内战爆发了!’ 白发郑重的说道:‘那是一场人类间自相残杀的惨痛战役,心留存侥幸的人们认为魔化战士还保留人性,所以企图唤醒他们,谁知被侵蚀心智的磨士根本六亲不认,肆无忌惮的屠杀着同胞,和那些恶魔没什么区别,因此先驱们下了一个残忍的决定,将这些曾经保卫过他们的烈士‘送行’!’
缭花怔怔的听着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她能听出这历史的庄严沉重。
‘这些剑’白发指了指倒插山上的乱剑道:‘每一柄都插着一个魔战士的心脏,被遗弃在这里的多多少少足有37682个!’
‘我的天’缭花惊呼出声,想想这满山的剑下的尸骸,这哪里是乱剑山,根本就是乱坟岗啊!
‘那为什么你没有被杀死?‘缭花小声嘀咕着。
‘是啊,为什么我没有被杀死!我本该死的’白发仰头望着天,试图让溢出的泪水溜回去,可是割裂般刻骨铭心的心痛开始在心房撕裂,压得它他喘不过气来,泪水反而变得更多了。‘想当年我也是当年魔化战士的一员,血种让我变成一个恶魔,不断杀戮着,可是在迷茫中总是一个声音总在呼唤我,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亲眼看到自己吃的爱妻,她的尸体就倒在我怀中,而我还不断啃食着她的内脏’说到这白发的声音开始哽咽,身子也禁不住抽泣着,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么大。:‘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妻子的身体一点一点吃掉,双眼已是泪如雨下,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身体停下来,最后当那只魔爪伸向她的脸颊时我暴走了———我咬断舌头,用剧痛刺激了神经,也终于得到了对左臂的一些感应,于是我强行拽下试图撕裂我妻子脸颊的爪子,任由那紫黑色的毒血流淌殆尽!’白发咬牙切齿的说着:‘就当我以为死了就心安理得的时候,周围无数残忍的画面却不断映入眼帘,谁能证明我看到了什么———丈夫在乱砍爱人,就连他身下的小孩都不放过,儿子把手掌贯穿到年迈老亲喉咙,完全不顾父亲痛苦的呼唤,还有一家人被一个半魔人活活烧死在家中!也就是从那一刻我对魔族便有了刻骨蹦心的恨!’白发牙齿咯咯作响,仿佛就快要碎掉了一样,眼睛也瞪的溜圆,发出骇人的精光‘所以我告诉自己,我还不能死,要逃,逃掉了才能活下来,活下才有报仇的希望,可是当我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直到能用仇恨彻底抑制魔族血脉时才发现这场内战在就结束我也可笑的成为了战乱中唯一幸存的半魔人’
‘人们试图忘记这个悲惨的战斗,重归和平美好生活,在这个星球繁衍生息,在众多种族占据一席之地,不求壮大,只求没有纷争,因为人类真的不想在卷入苦难中,但是啊……’说到这,白发转身死死的握住缭花的肩膀,强调道:‘有些事不应该被包庇,魔族带给我们的伤害不能就这样被淡忘到九霄云外,我也本是无能为力,生无可恋的活下去,但我看到了你!看到了已经完全魔化却又能抑制回人类本性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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