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花像是看到什么稀奇似的，带着惊讶的口气说：“一走江湖的，居然还知道资本原罪。”

路不平说：“咱小时候可是也受过义务教育的嘛。”

我对曲奶奶说：“我刚才就说过的嘛，那医院条件不错，给您养老很适合。”

曲奶奶说：“算了，我还是情愿和我这些弟兄们待在一起。”

之后，一直到我把医院后的事情简单讲完，曲奶奶没再插嘴。关于尸兵那节，她皱起了眉头，说传闻中的地字号尸兵居然被我们遇见了，有机会的话，她也想亲眼见识下。

最后，她才说，那左啸海想不到变成那种样子，也是报应。她曾经感到外面有个人想进来，却没想到是他。她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也逃不过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的道理，的确不假。

路不平献媚似的问她：“奶奶，看您没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现在对您真是太不公平了。”

路不平跟我之间隔了小露，要不然，我真想一把掐死他。

曲奶奶说：“什么是伤天，什么是害理，我这几十年都没想清楚。我们鬼字号害别人是伤天害理，别人对我们又算不算呢？哼哼，要在大漠生存，谁都不能不择手段。”

我向她提了个问题，就是她怎么会知道外面的左啸海存在呢，但又不知道具体是谁。

曲奶奶说：“那家伙天天都在琢磨怎么进来。可是我又出不去，要不然我早就弄死他了。进这里的人，必有磐陀血才行。这世上，能有磐陀血的，就只有孙星海了。”

我问：“这么说来，难道我家是磐陀的直系后人？”

曲奶奶说：“当然不是。老祖宗磐陀一辈子都没留后，哪儿来的后人。说起来，他还是隋朝那会儿的皇帝在外搞的私生子呢。那老杨家倒还能跟他沾亲带故。可是老杨家的人，却不可能有磐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