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春风暖融融地吹着,花了树了该开的该长的都叫她给吹开了吹绿了。没几天,诧紫嫣红了整个大地。燕子也闲不住,抖动着两个翅膀也来帮忙春天,垒起了一个个暖巢,给人们带来了一个个好消息。
马继成的快风联合收割机厂立项批文,就是在燕子飞来的时候批下来的。这天,他接到批文,两眼涌出了泪花,高兴的叫小四买来了一箱子大地红,霹雳啪啦地放了半天。望着满地飞红的炮仗皮,苏尔雅也高兴地哭了。此时,她的心情和马继成一样,激动、高兴,还有自豪。她太清楚了,这立项报告批下来真不容易,从县里往上报,历经市省两级,一直报到国家发改委。审查的时候,一级比一级严格。如果没有苏尔雅的帮忙,批文下来还早着呢。
立项批文下来意味着该项目合法了,能进行建设了。马继成和苏尔雅两个人为了使建设的速度更快一点,做了分工,苏尔雅负责与美国发莱恩公司的联系。马继成负责办理征地的手续。
苏尔雅这边,没用两天的时间就与美国那边对接好了,一切进行地顺顺当当。可马继成这边就不行了,出现了意想不到困难和难题,主要还是鲁含作梗。
&n{{小}说 3w.;按说去年秋天捉奸的事件发生之后,鲁含应该花钱买个教训,老老实实地做人,本本分分地做事了。可他偏不,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按照巧凤的想法,给他来个新帐老账一起算,他不仁,咱不义,把他弄进局子里边蹲几年算了。可是马继成摇了摇头,不想这样办。他想,如果把它弄进局子里边去,他这一生就算完了,还是给他一个自我改造的机会吧,于是就饶恕了他。可他鲁含倒好。把马继成的好心当作了馿肝肺。根本不认那壶酒钱。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马继成找人划地的事,基本上是办好了的。谁知鲁含一搅和又叫他给搅和散板了。
在緑山周边开荒种地的共有十八户人家,和马继成沾亲带故的有十家。
马继成办事就这样不厚此薄彼。也不分好地、孬地。一侓按九百元的最高标准补偿青苗。十几户人家听着他的真诚诺言。看着他实实在在的样子,都没有话讲了。认为马继成大度、仗义,陪得钱高出国家规定的标准不少。对这事,可不能再说一个啊字了,于是就达成了协议。俩好隔一好,双方都满意。马继成望着众乡亲,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双方商定明天量地、赔钱,办手续。
谁知,马继成的前脚刚从曹明亮的家里走出去,鲁含就后脚来到了他的家里。这是他算计好了的,十几户的户主和马继成一旦离开,他就得马上来到这里了解信息,以便掌握马继成的命门,好对症下药。
曹明亮,六十多岁,长得小鼻子小眼,连屎加毛不到一百斤。别看他长得小摸小样,但他却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哪怕下油锅,他也要站高岗,就是抬一根吊毛,他也要挑一挑粗细头。平常要是他不占谁的便宜,那他就算吃大亏了。可能是他聪明的缘故,在兰城曹姓宗族当中他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八户姓曹的都以他马头是瞻。特别是在对外上,他说往东就往东,他说往西就往西,从不各吹各的调,另行其事。这样就显得曹姓铁板一块,非常团结。再加上曹姓人丁兴旺,打三携俩的大有人在,于是在兰城就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宗族势力。每次村里换届就能看得出来,谁想当村主任了,就得来曹明亮的家里拜门子,叫他帮忙拉曹姓的选票。谁要是不鸟他这一壶,那他就准得落选。像马继成陪青苗款这件事,只要是他同意了,那七家姓曹的就不要问了,一律得听他的。他说行就行,他说不行就不行。鲁含深知曹明亮的重要,于是就找他来了。
鲁含坐下先寒暄了两句,接着就切入了正题:“大哥,我听说马继成找你来了,刚才还在你这里开了会?”
曹明亮点点头,一副高兴的样子说:“是!他刚走没有多大会,是找我商量陪青苗款那事的。他叫我做曹姓的工作哩!嘻嘻!嘻嘻!”
“他一亩地能陪多少青苗款?”
“九百元。”曹明亮伸出了右手比划着。
“太少了。”鲁含摇了摇头,说:“虽然是山坡地,但是,那山坡地的土层也很厚呀!与大田地比起来也不少收粮食啊!”
“可以了,九百元就不算少了。”曹明亮一副满足的样子。
“你看你这人,真是的。我不是说你大哥!”鲁含也斜了他一眼,说:“你还怕钱多了咬手,怎么着?”
曹明亮笑了笑,说:“大兄弟,我不是怕钱多咬手,想弄大钱,上哪弄去?”
“你只要想弄,我就有办法。”鲁含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