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雅喝完杯子里的白酒,鲁含又拿起酒瓶给她到了一点,说是算两杯酒。按农村的说法,好事成双,这个道理苏尔雅是懂的。她刚来农村的时侯,就听人家说过。于是,她也没固执己见,硬坚持自己的意见。心想,你想给倒就倒吧!这回,鲁含还真的没给她倒多,只给倒了一点点。倒完酒,大家就又喝了起来,自然人们的话也多了起来,酒场的气氛又掀起了一个小高潮。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过去了,苏尔雅觉得时间不早了,于是朝众人笑笑,说:“时间不早了,喝完杯中酒咱们吃饭吧!”
几个陪酒的人,齐声响应:“好!”
鲁含一看大家都喊好,也就不再劝酒了,转脸朝外面喊:“玉霞,上饭。”
一小会儿,朱玉霞端来了一筐白馒头,笑笑,放到了桌子上。
苏尔雅一看饭端上来了,笑笑,说:“大家干杯!喝完吃饭。”说完,一大口将杯里的酒一气喝干。真是奇了怪了,苏尔雅将酒喝下去没有多大会的时间,她的头反而不疼了。
鲁含看着苏尔雅高兴的样子,问:“怎么样,头还疼吧?”
苏尔雅摇了摇头,说:“喝多了,用酒投投还真管用。刚才头还疼,现在头不疼了。”她一说完,大家都笑了。
喝完酒,大家又在一块喝了两杯茶,扯了一会闲篇,几个陪酒的人一看,觉得到时候了。站起身来,打了一声招呼就纷纷地走了。他们想,鲁含请苏尔雅喝酒肯定有事。喝完酒,得抓紧走,以便让人说话啦呱。为此,鲁含也没再挽留她们。于是,鲁含和苏尔雅俩个人单独地啦了起来。
鲁含与苏尔雅两个人山南海北的啦了有很长时间,鲁含一看表都十点半了,就不想叫苏尔雅走了。觉得苏尔雅能在他家里住上一夜,对他鲁含来说也是面子。于是。他就喊他媳妇朱玉霞:“玉霞。你拾掇拾掇一个铺,今天晚上尔雅不走了在咱们家里住。”
苏尔雅一听,两手摆了起来,说:“不用!不用!早上。我就给马继成说好了。今天夜里。我们在指挥部住,他肯定得在那儿等着我。鲁含,你是知道的。那儿过去是知青点,我想住在那里找找过去的感觉。”说完,朝他一笑。
鲁含一听愣了,愣了半天,心里觉得不舒服。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不能说什么?接着又对朱玉霞喊了起来:“玉霞,不要准备了,尔雅还要回去!”
朱玉霞在另一间房子里,听到鲁含的话声,高兴地笑了,说内心话,她一百个不愿意苏尔雅在她家里过夜。过去,苏尔雅与鲁含谈对象的事,她都听人说过。你想,谁想叫他男人过去的老恋人在家里住,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她停下了手里的活,把被子一放,走了出去,看着苏尔雅满脸堆笑地说:“我都给你拾掇好了,一床三面新的被子拿出来想给你盖,那被子可喧乎了,要多喧乎就有多炫乎。我给你说呀!在城里根本盖不上这样的被子。可你倒好,怎么又要走呢?”
“嫂子,谢谢你!”苏尔雅满脸笑着,说:“真不能在这儿住,我和马继成都说好了的。你们俩休息吧,我走了。”说完抬腿走了出去。
鲁含、朱玉霞两口子在后边送着。送到大门口,苏尔雅转过身来,说什么也不叫送了。鲁含没有法就和他媳妇一块回了过来。
朱玉霞还没走到屋门口,就埋怨开了鲁含:“她一个政协主席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是吃又是住的,把你忙乎地像斥候老祖宗一样的斥候她。对你娘,你还没有这样斥候过呢!”朱玉霞的嘴像刀子一样锋利,句句刺在鲁含的心上。
要搁以往,鲁含根本饶不了她,他今天的心思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