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获救的?谁救的你们?”胖子突然打断我的回忆问道。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谜,我没有机会知道这个细节就被隔离拘禁了。在往后的两年里我就失去了自由,更没有资格提出问题,我不知道其他人会是怎样的待遇,但是我想也不会很好。萧国林被下放到云贵高原工作就是个例子。而我则被开除公职,离开了jd,离开了曾熟悉和热爱的工作环境。”
胖子揪着眉毛想了一会儿说:“我能大概猜出来你被拘禁的原因。”
“别瞎掰。”我没好气地说:“这事我想了好多年都没头绪,你一个局外人怎么可能搞明白。”
“那可不一定。”胖子若有所思的说:“我对你的专业不了解,可我判断你被隔离被拘禁跟你们的遭遇无关,是你的一个举动触犯了禁忌。”
长时间不休不眠的回忆往事,让我的大脑有些迟钝,我费尽地想了一下他的话,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想我知道了他所指的是什么,应该是枪的事,不过这件事我向部队首长做过解释,而且我认为我的解释是合理和有说服力的。
于是我摆摆手对胖子说:“你想的简单了,这件事我解释过。枪是刘班长自主给我的,而且他当时的伤势也的确不适合负重,这件事不会成为拘禁我的原因。”
“是你想简单了。”胖子摇着头说:“枪到你手上最大的责任人是刘班长,不是你,他们当然不会因这件事拘禁隔离你。可是你向赵排长开枪,这件事任何人都无法替你开脱。甚至会落井下石。”
“他当时已经死了。”我叫道:“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问题是他们的证词很难被采纳。这种事情需要医学证明,你们有吗?或者你们中间有医生?他的证词才有依据。”顿了一下胖子接着说道:“即便有人能证明赵排长已经死了,你也没有权利向他的尸体开枪,对战友的尸体开枪在部队里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我愣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在军营里他们不断询问我时,问题太多,我几乎都崩溃了,每天只是机械的回答似乎相同的问题,精神和*都处在麻木状态,根本分析不出来问题有什么侧重和倾向性。现在让我回想,就更没有可能。
其实对这个问题,我下意识里还是回避的,我实在不想回忆那一幕。不过经胖子这一提醒,这件事真有可能是造成我被隔离和开除的原因,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把胖子辇到另一间屋已经是第二天午夜,我躺在床上,窗子开了一点,秋凉从窗口漫进来。我感受着这习习凉风,对于把闷在心里秘密倾吐出去,感到异常轻松,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太久了。
我的大脑应该还处在极度兴奋状态,精神还在那个神秘通道里徘徊,我的身体却已进入睡眠。这大概是我最近几年睡得最沉,最肆意的一次,终于放松了。
ps:码字的人时间过得真快,明天又是新的一周。让我们一起努力迎接新的开始吧。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