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觉得水面有了变化。我根本看不清,就是一种感觉,不过在那个情况下,一点风吹草动也足以叫我发疯。我声嘶力竭的喊出来:“手电照过来!水面!”
许是刘班长精神比我集中,在我喊声没落的时候,手电光就照向水面。强光手电调到最亮,照的很远,很清晰,一条水桶般粗细的东西贴着水面向我们冲过来,不是游过来,就像发射出去的鱼雷。看不出多长,末端还隐藏在黑暗里。
我没有犹豫,瞬间就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手指扣动扳机,一道火舌向那个巨大的东西喷过去。微*冲的后坐力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子弹准确无误的击中对方。
在我开枪的同时,赵排长和另两个战士的枪也响了,这说明他们的反应要比我快。四道火舌把那个东西打的几乎烂掉,特别是两支自动步枪,密集的子弹打在那个大家伙身上,发出非常明显清晰地声音,我觉得都要把它击穿击断了似的。
几秒钟,四支枪就同时哑火了,没有人吝惜子弹,都在最短时间内发射出去了所有子弹。然后是整齐的换弹夹的声音,速度很快,刚听到空弹夹落地的声音,一支自动步枪就又一次喷出火舌。这一次只有这一支枪发射出子弹,而且是随意性的扫射,应该是在寻找那个东西的下落。
水面漆黑一片,即便是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也是如此,因为这里的环境太黑。即使水里的真实环境是五彩斑斓,我们看过去仍旧是黑的,就像墨。我无法通过水的颜色判断那个东西流了多少血,空气中的硝烟味也让我闻不到别的气味,水面空荡荡的,就好像刚才只是一种幻觉。
手电光在近岸来回扫视,几支枪口跟着手电光。没有任何东西,也许被杀死了。
赵排长喊了一声:“强哥掩护,其余人背上东西撤退。”
尼玛。我都快哭了。掩护毛,我手里拿的是拨火棍,我一只手根本没法换弹夹。
也许是我发现敌情及时,赵排长对我增强的信心,居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没时间解释了,我瞪大双眼看着水面,如果有情况只能靠嗓子了。
几个战士迅速背上沉重的救生包改造的背包,就连刘班长也在步话机后面加了一个小包。赵排长这时才对我喊:“强哥,这个给你。”
我一看徐新明和另一个战士已经整装待发,枪口对着水面接替了我的警戒任务。我心里松一口气,还想有啥好东西给我,过去一看,是一个大背包。
我脸色当场就绿了。放平时这个分量的负重对我压力不大,可现在右肩脱臼,背这么个大背包,根本没法坚持。现在就是跟着跑,右臂的疼痛也让我感到难以忍受。
赵排长看我脸色这么难看,一下子注意到我垂在身侧的右臂。其实如果不是这里光线太暗,一眼就能看出我右臂有问题,不是自然下垂,看上去就好像下面有东西缀着,整条右臂突然长了一截,很诡异,长度都快赶上刘备了。赵排长的脸色更难看了,紧张地问:“断了?”
我没法知道他是关心我,还是担心又多了一个伤员,增加了一个负担。摇摇头我说:“没有,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