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校无奈地连连摇头,副帅胡才站起来:“青州骑军死死挡住了东西两面通往陕县的各个路口,我军斥候队和两队精骑发起三次冲击,死伤一百六十余人最后还是无法逾越。”
“若想避开敌军阻击,派遣斥候从上游或下游绕过去,均需穿越荆棘密布的山峦,一去一回至少四个时辰,时间上来不及啊!”
“根据青州军的诸多动静来看,属下判断,青州军恐怕是兵力不足所致。”
众将校一听精神大振,骁骑校尉韩逞疑惑地问道:“难道是之前的判断有错,咱们面对的青州军并没有六万之众?”
胡才微微点头:“众所周知,占据洛阳的青州军总数最多不超过七万,而这七万步骑不可能倾巢而来,他们得留兵镇守大兴土木的洛阳,镇守东面群雄虎视的虎牢关和南面太谷关……”
“为防备袁绍偷袭,还得在洛阳北面的平津渡驻扎军队,因此,此次咱们面对的青州军哪怕多达六万,也不会全是正卒,至少有三万之众的辅兵凑数!”
“目前,集结于我军前方的青州军步骑军约为三万,其中万余人咱们已看到,完全是挖掘壕沟企图阻挡我军进攻的辅兵或农夫,虽然刘存刘子鉴的帅旗出现在其阵后高岗上,但我深信,青州军绝对无法在三五日之内攻破李乐将军把守的陕城!”
“这样一来,他们至少得派出两万兵力堵死四面城门,才能避免李乐将军率领麾下数千精锐杀出来,与我军主力来个里应外合。”
众将校纷纷赞同胡才的分析,韩暹沉思片刻也连连点头:“如今看来,青州军之所以死死堵住咱们与李乐联络的通道,其目的很可能是想和咱们来个决战,然后再回过头去攻打陕城……”
“哼哼!刘子鉴似乎非常自信啊……传令下去,半个时辰之内做好准备,另外,尽快收集柴草点燃大火和狼烟,我要让陕城中的李乐和五千弟兄清楚地知道,咱们的四万大军即将与青州军决一死战!”
“遵命!”
众将校抱拳致礼,分头而去。
胡才沉思了一会儿,微微靠向韩暹:“大帅,杨奉那边有何说法?”
韩暹哈哈一笑:“那厮收下了咱们的礼物,随后率领两千骑兵返回函谷关去了,只留下骑都尉徐晃率领两千步卒扼守河阳渡口,看管四处搜刮而来的百余艘大小船只,摆出一副两不相帮的架势。”
“由此可见,杨奉不但不敢得罪咱们,也不敢得罪车骑将军刘子鉴,只想求个首鼠两端两头获利了,哈哈!”
胡才放心地出了口气:“这就够了……接下去就看咱们自己的了,只要能够击破青州军的阻击,杀到城下与李乐部汇合,此战咱们就算打赢了。”
韩暹点点头,猛然站起:“必须赢!哪怕付出死伤过半的代价也值得,这个世道别的没有,人还没有吗?”
“等打完仗回去,咱们再征召五万人都行,哪怕此战与雄冠天下的青州军只是打成个平手,我敢说也会令天下震动,我要用这一战,成就我白波军之赫赫威名!”
胡才跟随信心百倍的韩暹大步走出营帐,哪里想到青州军上万精骑正源源不断冲过陕县城南,在大将徐盛、洛阳令公孙方等文武的率领下,马不停蹄赶赴西面的河阳渡。
而令韩暹放心的杨奉,再次离开了函谷关,返回东面十里的河阳渡,与暗中联络已久的公孙方汇合。